功臣如果仗着功绩胡作非为,那就会成为新朝的毒瘤,必须要铲除。
所以薛满一直很自律,也严格地管束子女和家人,不许他们在外惹是生非。
唐若白道:“薛伯父,您说的很对,所以该要的还是要,该争的也要争,从前我们不争,是因为不想争,但到了非争不可的时候,就一定要争到手!”
这番拗口的话,说的倒是轻描淡写,但薛满明显看出,唐若白是认真的。
“贤侄,你打算做什么?”薛满有些不安地问。
“薛伯父放心,小侄自有分寸,不会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唐若白给了薛满一个安心的笑容。
薛满看了一眼唐振钦。
唐振钦道:“我儿子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多事了,贤侄要是有什么需要我这老不中用帮忙的,尽管开口!”薛满这句承诺,可是相当重了。
他在京城这么多年都低调行事,有可能因为这句话就前功尽弃,但薛满却丝毫没有后悔之意。
有时候太低调了,反而会让某些人忘记,他们是比谁都有血性有骨气的。
“多谢薛伯父,有您这句话,小侄就放心了!”唐若白知道,薛满和他爹是生死之交,但时移世易,谁知道这生死之交如今还能剩多少情义?
但薛满这句话一说,他就明白,薛满依然还是当年的薛伯父,没有改变过。
就凭这一点,他就觉得,自己这老爹虽然有时候糊涂,但交友这方面,却是很有眼光。
薛满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吩咐人做点吃的,你爹受了伤需要好好补一补!”
“有劳薛伯父了!”唐若白也没有推辞,他还有话要和唐振钦私聊。
唐振钦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便问:“收到消息就赶来了?”
“是,不过还是来迟了!”唐若白有些自责。
“倒也不迟,你妹妹好歹还有命在!”唐振钦道。
唐若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会去闯天牢?”
“你妹妹托人传消息出来,说她在天牢被人用酷刑折磨,那歹毒的太后竟让英武德把她浸泡在冷水里,然后再用火烘干,一冷一热,轮番折磨她!”
唐振钦光是想着唐茗悠在那牢里吃的苦,就心疼得发抖。
唐若白的脸色瞬间就黑了,眼神更是散发出慑人的冷光。
“好好好,这太后果然没有叫我失望,那样我也就不必对她心慈手软了!”唐若白咬牙道。
唐振钦没有劝唐若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一旦决定要做什么,就没人能阻止。
“不管你做什么,记得不要伤害到悠悠!”唐振钦就这么一句叮嘱。唐若白点头,他自然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