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奴见他不悦也不敢得罪,只能将林义请进来坐到了院子里,又去叫了老鸨,那老鸨来了一听说要见小桃儿,也跟龟奴一我般想法,也不知这小桃儿那根筋开了窍,手段越发见涨了,要不然给她抬一抬身价?
“哎哟!义爷,真是不巧,今儿奴家这里包了场,让您白跑一趟!”
“我也不难为你,把小桃儿叫出来说几句话就是!”
老鸨为难道,
“这……这……小桃儿正陪着客呢!”
林义见此路不通便道,
“既然这样,我便去那青桃儿那里吧,她应该闲着吧!”
老鸨笑道,
“这……这……青桃儿那里倒是闲着,只是她最近身子不爽没接客人!”
林义站了起来,
“我也是她的老客了,既然是身子不爽便去看看她吧!”
说罢,抬脚就往里面走,那老鸨拦不住只能苦笑着跟在后面,
“义爷,这……这……客人包了场,您……您……这样……我难办啦!”
林义也是一心要办事,也不管老鸨在后头叫唤,只埋头往里面走,
“她也没有接客,我也只是去看看,也不算坏了规矩!”
说话间已到了花厅,却见四处一片寂静,林义转头看向那老鸨,沉着脸道,
“妈妈,这是瞧不起我啊!明明没有接客,怎得就不让姑娘见我了?”
老鸨苦笑道,
“义爷,那包场的客人喜欢清静,说是包了场也只在小桃儿房里,姑娘们都不出来的!”
“哼!”
林义蹬噔上了楼,屋子里的林玉润三人听到楼下说话声,小桃儿一愣便凑到门缝前一看,
“咦!这人我认得,是林府的管事!”
林玉润一听,立觉身上汗毛倒竖!
忙凑过去看,竟是自家那二管事!
却见那林义实在狡猾抬脚经小桃儿的房门前,往那青桃儿房里走,老鸨陪在一边不防他走上两步猛然一回身,却向那小桃儿的房前过来,口中道,
“应是这间了,青桃儿我来看你了!”
说罢一推门,老鸨那肥身子扭动不便一个转身就被他甩到了后面,眼睁睁看着他推开了小桃儿的房门……
里面林玉润早在他转身之际便吓得溜向了屋角,见有一高大的衣柜,便开了门身子往里一钻,艾叶吓得左右看看,有心跟着自家小姐,却见她已关了柜门,转头一看摆在屋中的圆桌,一咬牙撩了桌布便钻到了下面,待那林义进来时却见桌布轻晃,小桃儿正坐在桌前端了茶喝!
林义进去一见小桃儿独坐在桌前,当下便笑道,
“没想到竟是小桃儿姑娘在此独守空房……”
转身对追过来的老鸨怒道,
“老鸨儿,你倒敢骗我!”
老鸨进来一看也是傻了眼儿,直拿眼瞪着小桃儿,小桃儿咕咚一声颤着喉头把那口茶吞下去,好悬没有呛到!冲着老鸨打眼色,一忽儿把眼往左,一勿儿把眼往下,
“妈……妈,妈妈不用担心!”
小桃儿心下在暗暗叫苦,那两小姐,一位在那柜子里,一位却在那桌底下,若是这位爷要跟自家整上那么一回,她们岂不是要听到饱?
那老鸨也是一脸的苦色,她也是看明白了小桃儿的眼色,那两位还在这屋里呢!何况还有一桩小桃儿不知,她可知道啊!那柜子里还有一位大爷呢!那小姐现下跟那位爷钻一个柜子里了!看这事儿弄得!一个不好,今儿自家这仙桃居就会变成烂桃居了!
她又拿眼去看林义,见他正怒瞪着自家,老鸨心下乱如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安抚面前这位再说,那瞎话张口就来,
“义大爷别生气,这姑娘们接了客终究是要收拾、清理一番的,我这也是怕污了您的眼,扫了您的兴!”
林义到此也是有事要办,自然不想与这老鸨过多纠缠当下便道,
“既然客人走了,我便在小桃儿这里吧!”
挥手赶那老鸨道,
“你自去吧!”
说罢,自家动手将那一脸惊惶的老鸨关在了门外。
外边,老鸨呆立在门前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龟奴叫道,
“妈妈!妈妈!”
老鸨回过神来,一挥帕子一跺脚,
“去去去!给里面的奉茶去!”
她是不管了,尽看里面的人怎么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