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带着她一路到临州,见她在那船上终日不发一言,有时眼望窗外想起谁人时便嘴角含笑,眼波温柔得似一江春水便是要将人溺毙了,他也会勇而纵身一跃。
有时她也低头望向小腹,纤手轻抚,螓首轻垂,眼波中的欣喜欢悦又如春日暖阳一般,便是在一旁受了一丁点儿都觉心下发热。
有时船上风大,她便裹紧了衣裳缩在窗前,身子又小又巧,只露一对玉足出来,瞪着一双眼儿似那怕寒的猫儿一样,可怜无辜到等着人去抱她一抱……
一路行来李昂躲在暗处悄悄儿看她,瞧着她捂被子哭,对窗儿愁,望河水哀,偶然有那么一回微微的轻笑,便如昙花一现般,令得人心醉神迷……
屋子里静悄悄的,李昂心下澎湃,静坐在那处却无声无息,却听得外头有轻轻的脚步声,他摘了脸上覆着的帕子,转头看向屏风处,那里现出一个曼妙的身影来,一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儿转了出来,
“昂哥……”
李昂静静的看着她,
“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琪儿嫣然一笑,当着他的面儿缓缓解开衣衫,轻如蝉翼的纱衣自那美妙的身体上滑落,现出一具丰满有致的身体来,
“你这几日,日日都陪着她,便不想我么?”
李昂放松了身子向后靠去,抬起两手放到桶沿之上,一双眼扫过面前的美景,淡淡的道,
“想!”
琪儿娇笑着抬腿跨步,令腿间的风光在李昂眼前一晃而过,她缓缓没入水中,贴上了他健壮的身子,抚到那一处硬挺欣喜道,
“昂哥早就想着我了么?”
李昂并不答话,伸手握住她肩膀猛然用力,将她转过身来背向了自己,推到桶沿扶好,琪儿惊叫一声,
“慢些!”
一时之间这净房之中哗哗水响,女子高声,男子低沉,惹得院子外头的两个妇人互视一眼,
“这位司琪圣女真是够大的胆!”
明知李坛主是教主的禁脔,仍仗着教主宠爱闹了李坛主几回,这厢倒是越发张狂了,背着教主跑到这院子里来了,要是让教主知晓了……
两人都是一个寒颤,不约而同背过身去,将院门关了自家也躲进了下人屋子里……
等到这屋子里云收雨歇,司琪倚在李昂的身上笑问道,
“昂哥,我这滋味可是比她强!”
李昂懒懒瞧了她一眼,司琪笑道,
“你刚刚儿可是硬得紧呢!你日日伴着那老妖婆,不嫌她那身打皱的皮子恶心么?”
李昂一挑眉,
“你怎知晓她……”
司琪捂嘴一笑,
“她倒是想瞒我们,只可惜我们日日跟在她身边,便是脸上多了一条纹都知晓,更何况她老得那般可怕!她倒想躲我来着,却被我偷偷儿瞧见了!”
李昂瞧了她一眼,
“隔不了多久,她便会恢复了!”
司琪笑道,
“那有那般容易!你知她寻了多少元阴之女取血制药……一百零三个!初时那血抹了还能管上三日,到了后来时日便越来越短,现下里连十二个时辰都不成了!”
李昂一挑眉,
“你……不知,她要换皮么?”
“换皮?”
司琪一愣,冷笑一声道
“这老妖婆倒半点口风儿不露,现下里对我们也起疑心了!”
、李昂冷笑道、
“她为何不对你起疑心?你在这教中拉拢人心,收卖下属,多少事儿都瞒着她在干,她若是再不起疑便不是祁红艳了!”
司琪听罢笑的花枝乱颤,那露出水面的一对玉峰晃着人眼,
“她老了,还霸着那位子作甚,不如将位子传给我,我是她亲传的弟子,多少事儿我都替她干,便是男人……我也要替她干一干的!”
说罢又挨了过去……
这厢又讲那老大夫,自那官帽巷出来回到医馆灵芝堂,到了内堂伙计端了茶上来,
“庄大夫,外头有位病人找!”
庄大夫摆手道,
“让他寻其他的坐堂大夫去,我这厢才从外头回来,且歇一歇!”
“是!”
伙计收了托盘刚要出去,却见那内堂的帘子一挑,有一个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庄大夫!”
伙计见了忙道,
“庄大夫,正是这位爷寻您呢!”
庄大夫上下打量这人,四十不到的年纪,生得高大壮硕,一张脸方方正正,嘴大眼小,看面相便是个吃四方的主儿!
当下拱手道,
“这位病人,我这厢刚出了外诊回来,不便看病,不如您寻外头的大夫吧!”
那人哈哈一笑道,
“庄大夫,鄙人姓朱名展鹏,却不是来寻大夫看病的!”
“哦!你不瞧病却是为了何事儿?”
朱展鹏先看了那伙计一眼,庄大夫会意道,
“你先下去吧!”
伙计的下去了,朱展鹏却自袖筒内摸了一张银票放到那桌上,庄大夫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