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灵语没有想到,餐厅里都是空桌子空椅子,徐远方却哪里都没去,端着托盘一屁股坐到了何灵语的对面。
毫无悬念,何灵语腕上的银铃便又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何灵语无奈,只好放下筷子,再次拍拍那两颗小铃铛,知道了,我知道了。
“小何,你这铃铛很有趣啊。”
何灵语一抬头,正对上徐远方的目光,徐远方藏在眼镜片后的一双眸子精光四射,炯炯有神。
这个男人如果摘下眼镜,应该长得不难看吧,当然,还要换下身上这件看上去足足老了十岁的风衣。
好端端的人,打扮成什么样子不好,非要COS成上世纪的文艺青年,还是个花心大萝卜。
何灵语避开徐远方的眼神,把整只水饺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对于她的冷淡,徐远方没有在意,青春期的小女孩多多少少都有些叛逆,可能是把他当成怪蜀叔了吧。
何灵语飞快地吃完了盘中的水饺,对徐远方点点头,和招婶打个招呼,就走出了餐厅。
就在她转身之间,腕上的铃铛又响了起来,像是吵着要出去玩的孩子,被家长拿糖哄了哄,没过一会儿,又不耐烦起来。
徐远方眯起眼睛,看着何灵语的背影消失在餐厅门口,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水湄手下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怪怪的小姑娘?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发出一条微信。
很快,微信回应了:像初中生的灵能力者?你病得不轻!
徐远方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何灵语坐在前台,托着精致的下巴,想着如何才能把那枚戒指从徐远方那里偷出来。
对,女鬼藏身的戒指就在徐远方身上,她的铃铛不会搞错。
菠菜打着哈欠从洗手间回来,见何灵语又在发呆,他伸手在前台上弹了弹,怪笑道:“小妹妹,思春呐?”
被他打扰了思路,何灵语白他一眼,正想回敬他几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看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道:“那个徐远方,究竟是不是客栈的常客?”
菠菜没卖关子,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常客,他来过,可也只是来过而已。”
“切,客栈里每天都有客人来,你能把每个客人全都记住吗?老实交待,徐远方是不是经常来?”
如果只是来过一两次,菠菜怎会记得,除非是像杨文军那样,曾经在山上受伤,令人记忆深刻。
菠菜叹了口气,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我说他来过,当然不是只有一两次,不过我能够记得他,是因为他是大老板的同学,懂了吧,好奇宝宝。”
这倒是没有想到,原来徐远方和水湄是同学。
“咦,徐远方看上去比水湄姐老了好几岁,他们竟然是同学。”何灵语说道。
“我说你这小丫头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啊,我说他和老板娘是同学了吗?”菠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