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叶凡挥手，不去搭理了。常光恒已经入不得他的眼了，他返璞归真，懒得动手。

张老板谢天谢地，带着一群人狼狈地跑了。

望月楼的看客看叶凡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看门大爷取来珍藏的窑酒，请叶凡喝。

夏柔演完之后也卸了妆，有点紧张地来道谢。

叶凡看她，发现她着实漂亮，尤其是一双桃花眼，眼含春水，灵动无比。

她性子还内向，老是羞答答的，跟她的媚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就跟一个妩媚的女人害羞一样，很能抓住男人的心。

叶凡竖起大拇指：“虞姬，你可真好看。”

夏柔不好意思一笑，目光流转，天然就有一抹骚羞。

“谢谢公子……”夏柔欠身，然后回后台去了，点到即止。

看门大爷此刻当起了老鸨，笑眯眯询问：“南方公子，您什么世家呀？”

叶凡斜眼：“我不包养她，我就看戏。”

他告辞走人，提着鸟笼去天京街巷闲逛。

天京戏剧院的后台，一群演员都卸了妆，很多女演员围在夏柔身边，兴奋地发问。

“那个人是谁啊？肯定来头不小，竟然敢打张老板。”

“虞姬啊虞姬，你要发财了，嫁入豪门指日可待，可别忘了我们啊。”

“不好说，他是南方人，穿着也朴素，要是有钱人，不应该那样的。”

演员们叽叽喳喳，夏柔照了照镜子，明亮的眸子中光彩十足。

她就是笑。

一个上了年纪的姐姐抽着烟抖腿：“毕竟才十六岁啊，没见过大场面，不就是英雄救美嘛，俗套得要死，这样就心动了？老姐我跟你讲，你不嫁入豪门，以后连老鸨都不如，趁着年轻好好利用自己的身子吧，你这桃花眼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姐姐讲述人生经验，一群姐妹都说对，夏柔玉手撑着下巴，嘀咕道：“我又不想被包养，找个合眼缘的就行了……”

“你呀，按照他们南方人的说法，你就是个索嗨，老了吔屎吧。”

古老的天京城，夜幕降临。

叶凡在九街十八巷遛鸟，悠闲地吃了晚饭，然后去小公园溜达了一圈。

这小公园很多摆地摊书的小贩，叶凡习惯在这里看书，给个十块钱，随便看。

他专门看道家书籍，如《伊尹》、《太公》、《辛甲》，虽然都是盗版书，但看着也津津有味。

今晚他特意找了个新的书摊，专门看《道德经》。

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留着黑胡子，带着黑框眼镜，坐地上一本正经地看风水书籍。

他反倒比叶凡还要专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老古董教师，让人油然而生敬佩之意。

叶凡多看了他两眼，暗想他不简单，就算摆摊也难掩其祖国园丁的气质。

结果没一会儿，公园另一边忽地传来惊呼声，很多小贩开始收摊了，匆匆忙忙地要跑。

这个园丁也赶忙收摊，风卷残云，提起就跑。只是他的风水书籍不小心掉了，叶凡一瞅，那书籍里边藏着本黄.书。

“大爷，您书掉了。”叶凡抽嘴。

大爷回头，迷之微笑：“送你了，年轻人多看书，有益身体健康。“

众小贩跑后，一群黑压压的混混出现了，他们从公园另一边跑过来，直奔城东而去。

叶凡捡起黄.书瞄了过去，不由一怔。

那一群混混的领头人正是张老板，这个大老粗抓着根钢管，如同一头饿狼。

“他娘的，常光恒一个人要挑战我们张家会全部人！老子一百多号兄弟，怕他不成！”

“兄弟们给我上，宰了常光恒！”

众人臭骂，疯跑了起来。

叶凡挑挑眉，真是常光恒吗？他已经沦落到要从小混混身上找存在感了吗？

叶凡暗自一笑，他也闲得无事，将鸟笼往树上一挂就溜进了混混中。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常光恒那个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