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玉走了一会儿,郭小茹就骑着踏板车进了学校。她带着一股香风走进来,雷鹏飞掉头一看,心里不禁一动:她的脸上泛着一层兴奋的红晕,眼睛里也闪着激动的波光。
啊?她也动情了?雷鹏飞吃醋地想,她们不会假戏真做吧?那我就亏大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郭小茹一坐下,雷鹏飞就轻声问:“怎么样啊?”
郭小茹似乎还在兴奋,但她害怕地朝外面的办公室看着,示意这里不能说。雷鹏飞指指她的手机,让他发微信。
郭小茹就拿起手机,打起字来,打好发过来。一眨间就到他手机里,雷鹏飞按出微信看:你猜得很正确,他真的很激动,也很好色,而且是急色,急得不得了,恨不得马上就朝我扑过来,把我吓死了。
我坐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听他汇报,他边说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盯得我很不好意思,也很心慌。我怕周玉香发现,就关着眼皮一直不看他。
小雷,我心里有些乱,这样做行吗?要是他动了情,盯上我怎么办?我可不能再惹情祸,所以我有些害怕。这件事看来不能做,真的,我怕出事。要是他嘴巴不稳说出去,或者缠上我,甩都甩不掉,那就麻烦了?
另外,祝华兵对我突然出现在那里不太理解,脸色有些难看。
小雷,这样做不行,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雷鹏飞看着这条微信,心里宽慰了许多。小茹姐没有被他打动,还是向着我,把我当成最亲的人。这么隐秘的事,他只跟我商量,说“我们还是另想办法”,他把我当成丈夫之外的丈夫。这就说明,魏宏烈只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而我才是她心灵深处的男人。
雷鹏飞想了一下,在手机上打起字来:好吧,这一着不行,我们再试另一着。搞假征婚,向陌生男人借种。还是这个办法最安全,怪不得早就有这样的征婚广告了,说明民间像你这样的女人还不少。
打好字,他发出去。郭小茹收到后,马上给他回复:
我昨天晚上就开始煎药吃了,今天早晨,也是吃了才出来的。尽管很难吃,但我还是坚持吃。我只是害怕,我没有不孕症,被这药一吃,反而吃出不孕症,那就完了。
雷鹏飞一看,心里“哧”地一声笑了,马上打字回复:你好傻啊,你怎么真的喝下去啊?你不是说做做样子,骗一下他与你婆婆的吗?
你应该这样做:你就说是医生说的,这药要夫妻俩一起吃才有效。让魏宏烈也吃,而且他要真吃,你是假喝。不是你有不孕症,你喝什么呀?你傻不傻啊?
一发出去,郭小茹就收到了。她看后,脸色一凌,就现出后悔之色,然后自嘲地做着鬼脸,给他回复:我真笨啊!对呀,是他有不孕症,怎么倒是我在吃啊?我真是恨死我自已了。不过,小雷,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呢?!
发过来后,雷鹏飞一看,真是哭笑不得,也觉得郭小茹实在是太没有头脑了,或者说是太可爱了。女人的头脑就是简单!
他真想嘲笑一下她,可是外面坐着四个女人,就只好像演哑剧一样,用手指着她,做着鬼脸,意思是,你看你,多傻啊,傻得太可爱了!
周凤山今天还没有来,他就用嘴形无声地跟她说:“这药开了几岾?总共化了多少钱?”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郭小茹看懂了,也用嘴形回答:“开了十岾药,总共化了五百多元钱。”
雷鹏飞也看懂了,说:“你让他吃吃看,试一下灵不灵?”
他们成了临时哑巴,虽然不懂哑语,却也能交流。这是两个相爱之人间的心灵感应,所以都能看懂。
郭小茹说:“肯定是骗钱的,我们以前也吃过这种药,根本没有效果。”
雷鹏飞说:“你再让他吃,兴许有效呢。有效的话,就不用再借种,不用这个担惊受怕了。”
郭小茹说:“哪有这么好?我不指望,还是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吧。下午下班后,或者晚上,我们再碰头,商量一下征婚的事。
雷鹏飞说:“好的。”
他们无师自通地用嘴形和手势说着话,被坐在外面的姚红怡看到了。姚红怡坐的角度,她只要头往北偏一点,就能看到郭小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