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我很怀疑,这部手机,是不是哪个男人送给她买的。我问她,这个苹果手机是哪里买的?有发票吗?她说是县城一个手机店里买的,发票丢了。我更加怀疑,就开始留心她。去年十月中旬,我父亲忌日,我请假回来三天。因为要看店,晚上我也睡在店里。我回来以后,秦卫芹一直把手机带在身边,不是放在口袋里,就是抓在手里。不让我看,我越发觉得她不正常了。
“第二天晚上九点多种,我们关灯上床睡觉。她的苹果手机放在床前的纸盒子上,我有意把我的OP手机放在她的苹果一起,我想趁晚上她睡着的时候,偷偷看一下她的手机。我们开始做夫妻间的事,难得回来的,当然天天晚上要做一二次。正在做的时候,她的苹果手机来了一声微信声,她身子一震,马上发急地昂起上身,她的动作和力量很大,居然把我从她身上掀翻下来,倒在床的里边。她伸手到纸盒子上拿出手机看微信,我问他是谁发来的?她慌张地说,没有,是群里的信息。说着手忙脚乱地删了这条微信。
“我不好抢她手机查看,就重新跟她完成夫妻生活。但她已经没有心思了,只是应付着我,并不怎么激动。半夜醒来,我见她还在熟睡,就轻轻拿过她的苹果偷看。但翻来看去,没有发现可疑的信息和电话号码。我想,是不是我多心了,还是她把可疑的信息都删除了呢?在家时间太短,我没办法查清楚。
“本来说好,第三天下午我要出去的,但我临时决定,推迟到第二天早上走,这样我就可以跟她多亲热一个晚上。”朱高飞越说越坦诚了,“我尽管对她有了怀疑,但还是很爱她,所以想跟她多呆一个晚上。下午,我在家里做家务,我有意把晚上不出去的事不跟她说。吃好晚饭,等天完全暗下来,我才骑着摩托车到她店里去。
“我骑到小商店门前一看,小店的门关着。排门上紧,进出门上的一把大锁挂在上面。我感到奇怪,她到哪里去了呢?我不给她打手机,而想悄悄去寻找她。这时,北边修车铺老板弯背还没有走,我就走过去问他,我老婆到哪里去了?弯背说,她骑着踏板车刚走,好像是往北朝山里骑去的,不知道她去干什么,我看她走得比较匆忙。
“我的头轰地一声,大了,我想她真的有事啊,她以为我走了,就跟人到山里去幽会了,不会吧?我没说什么,也没打开小店的门,就骑着摩托车往山里开去。进山只有一条路,她骑踏板车是藏不到哪里去的。
“我加快速度往前开,在开到一片竹林边上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踏板车。她大概听到了我的摩托车声,在竹林处突然慢下来,往后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又加快车速往前开去。开过竹林,一直开到后山脚下,我才追上她。我问她,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她有些慌乱地停下踏板车,惊讶地问我,你没出去啊?我以为你下午出去了呢,可我又想,他怎么不给我打个招呼就走了呢?我没好气地追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她神色不自然地说,我去后山,想采几个野蘑菇,泡方便面吃,我喜欢吃。我不相信地说,天黑了,你敢到山里去采野蘑菇?你的胆子这么大?她很慌张,讷讷地说,我就在山路边采的,我采过几次,没什么,吃上瘾了,就一直想吃。她这样解释,我还是不太相信,怀疑她是来跟人到那片竹林里去幽会的,见我追上来,她才继续往前开,把我引开的。可这个男人是谁?我不知道,只是怀疑,他很可能是谢有财。但没有证据,我能他们拿怎么办?俗话话,捉奸要促双,我又没有捉到他,不可去跟他进行交涉。”
说到这里,朱高飞眼睛里也射出一道野性的光芒,他狠狠地说:“如果确证这个人是谢有财,哪怕他是村长,我也对他不客气。他凭什么要我们进贡,还要占我老婆?就凭他是村长?手里有些小权吗?狗屁!村长是什么官啊?小得不能再小的官,就这样钱色俱贪,不宰了他,我就不姓朱!”
他脸上泛出一层可怕的杀气。
“在城里,我见到比他大得多的官多得是,有的很谦虚,也清廉,他算什么呀?只是允许我们开个小店,就要给他进贡,哪有这样的事?我心里早就不满了,也对秦卫芹说过,但她不敢不进贡,说,办店的时候说好的,现在反悔,他要是报复我们怎么办?我也不再坚持,就还是年年给他进贡。谢天谢地,这个贪官终于被抓了起来,我们都很高兴。这个春节我回来,秦卫芹也很高兴,我们两人还为这件事,互相举杯庆贺呢。没想到好日子不长,只过了两个月,她就遭遇了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