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枫:“……”陆小凤,你我也记住了。
三人一路走一路互相怼,等回到花满楼房间,开了酒,继续一边喝一边怼,直到月上中天。
唐晚枫不出意外的喝趴下了,花满楼也好不到哪去,陆小凤倒是三人之中最清醒的一个,不过他觉得三个大男人喝醉了在一块躺着也没什么,于是他把唐晚枫扔到了床的最里面,花满楼在中间,他自己躺着边儿上,就那么睡过去了。
第二天,喝的烂醉的唐晚枫和平日里作息不良的陆小凤还在睡着,作息良好、酒量不错的花满楼是第一个醒的。
他的睡姿很好,一晚上连翻身都很少有,所以陆小凤把他扔成什么模样,他醒来的时候基本就是什么模样。
所以……他手下的是什么?
花满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微微动了一下。
些许濡湿,看形状,是人的嘴唇。
这时候,花满楼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他手底下摁着的这张脸是属于陆小凤的——毕竟他们以前也喝多过,每次陆小凤都懒得把他送回房间,两人经常滚成一团。
然而当他的手再往上,感觉到金属冰凉的触感,他的心也跟着凉了一下。
不是陆小凤,是唐晚枫!
然而这凉的一下也真的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心脏便开始回温,然后迅速升到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温度,而这股温度随着心脏的跳动,血液的流动,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如同置身火海似的。
他快要自燃了!
花满楼一时间脑神经都被这股热度给烧的转不动了,化成了一滩浆糊,思考都是困难的事。
而唐晚枫快要憋死了。
花满楼的手正好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一时半刻还好,时间久了她就有种鬼压床的错觉,脑子被缺氧憋醒,身体却还在沉睡状态,抗争了半天也没让手指动一动,最终发出了无助的呻吟。
这一声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花满楼的脑海,他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也不顾旁边到底是谁,踩着就出去了。
陆小凤突然被踩了两脚,美梦被迫中断,睁眼就看见花满楼仓惶落跑的背影。
他伸手推醒了还没缓过来的唐晚枫:“花满楼他怎么了?”
唐晚枫险死还生,完全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闻言下意识说:“见到鬼了吧。”
陆小凤:“……”
唐晚枫很想有骨气的说一声“不饿!”,但是她的肚子已经开始了抗议,咕噜咕噜叫的十分欢快。
迎着陆小凤挪愉的眼神,唐晚枫厚着脸皮道:“还真有点饿了。我听说姑苏城的松鼠桂鱼好吃,陆小凤,你知不知道哪家的厨子做的最好。”
说到吃,陆小凤就很内行了,他翘起了尾巴,得意洋洋的说:“要说这个,那当然是得月楼的最好吃。”
“那我们就去尝尝吧!”唐晚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上周目开头一直满世界各地的跑来跑去,还真没什么机会去尝尝各地的美食。后来她眼睛不便,又嫁给了花满楼,就很少出门,吃什么让花家的厨子做就好,不出门就能吃遍全国。但现在既然到了地界,她又不急着跑任务,去尝一尝本地特色也挺好的。
倒是花满楼开口了:“松鼠桂鱼是酸甜口的,你四川人,吃得惯吗?”
唐晚枫:“……这个……”其实她不是四川人,认真的讲她是山西人。但是吃得了醋和吃得了酸甜还是两个概念,听着花满楼的话倒也有些怵。
陆小凤道:“这倒无所谓啦,得月楼也做清淡口味的菜,你钱给的多,川菜也有。而且我们来都来了,不吃一顿不是很亏?”
唐晚枫立刻倒戈:“这倒也是。走吧走吧!”
花满楼无奈的摇摇头,驾马跟上。
一顿饭吃完,天彻底黑了。三人出门一边找客栈一边闲聊下饭。
对于酸甜口的菜,唐晚枫还真如花满楼所言的吃不太惯,在得月楼点川菜又有点砸场子的意思,虽然陆小凤说可以,唐晚枫也没点,最后花满楼点了几个清淡的菜,比如三潭印月什么的,跟白水煮的差不多,没什么味道。
不过唐晚枫在老了以后肠胃也没年轻时候那么好了,被花满楼摁着吃了几年这种没什么味道的菜,倒也吃的下去,这才勉强填饱了肚子。
但走着走着,唐晚枫越想越委屈:“不行。”
“怎么了?”花满楼问。
唐晚枫道:“太委屈了我,在姑苏的这两天,你们去吃得月楼吧,我找个苍蝇馆子就行。”
陆小凤道:“我们既然是兄弟,那自然不能放你一个人吃苍蝇馆子啊!你放心,这几日你的伙食,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