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这群贼人居然敢如此......真是气煞我也!”
南凉军中,一将士撩起帘子就冲进军帐中,脸色气得胀红,仿佛随时要跟人拼命一般。
账中其他人意外的看着他,直觉他今日有些不对劲。
“怎么?有人给你气受了?还是天楚那帮人当缩头乌龟气你了?”
一听天楚二字,那人一下子炸毛一般怒吼起来:“那群龟孙子的,居然敢说老子污蔑人?他们敢做不敢当,一群鳖孙......”
在座的众人闻声有些意外,也有人同仇敌忾。
“哼,他们有脸这么说,我们还说不得了。”
砰!
有人气恼的一拳捶在桌子上:“既然闹成这般,便就快些打,打得他们认清事实也好!”
“对,谁污蔑谁还说不定呢!我们南凉的人,哪里会懂这些,那东西可不都是天楚才有的?”
“是啊,正是呢!”
“必须打,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对对对,打,一定要狠狠的打!”
......
在场的人被这气氛一带动,顿时各个都脸红脖子粗的嚷嚷着必须打。
坐在主位上的年轻男子,皮肤小麦色,一头的发披散在肩头,只用一金色镶嵌彩色宝石的簪子插着,墨发尽数束在脑后,自然的垂下。
他的目光自众人脸上扫过,见大家如此激动,他却并未被影响。
好半天,等男子身边的人出声提醒过后,场面才算平静下来,军帐中也渐渐安静了些。
男子狭长的双眼微微一挑,不紧不慢道:“我军中军医对此毒物何解?”
他侧脸问向身边的人,身边的勇士赶忙解释:“大帅,军医确认那便是天楚之物,我南凉绝对没有。”
这话一出,其他人又叽叽咋咋小声说了起来。
“想我南凉男儿各个铁骨铮铮,如何会行那些龌龊之事。那些个什么有毒的东西,更是不可能碰,这毒,如何会是我们的?”
“正是,便是有毒,也该给他们天楚下,大家又不傻。”
“哼,谁知道事情到底如何,保不齐是他们故意这般说。之前也没见他们反驳,怎么着,说多了还真的忍不住了。现下居然还敢愿望我们的人。”
“是呢,我还道那征西大将军是个真儿郎,没想到心眼儿也跟娘们儿一样小。”
“哈哈,谁说不是呢!”
“我们的军医可是圣上亲赐的,那医术可了不得,军医说的话自然没错。”
“是是是......”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虽然说话压低声音,但是南凉人向来豪爽嗓门儿大,那些话,尽数落在了为首那人的耳朵里。
“如大家所言,便是天楚说谎了?”
虽然是问话,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众位将士纷纷点头,附和着他的意思说。
不多时,人纷纷退出去,军帐中一下子安静下来。
“索图,依你之见,你以为这毒来自何处?”
不知为何,他始终不相信天楚会用这等下三烂的招数对他们。
男子汉大丈夫,要打便打,作何用这般见不得人的计策,简直是丢脸。
被唤了一声的男子,正是这人的长随,也是南凉有名的勇士。
闻声,男子神色变化的脸立即正色起来,赶忙行了一礼:“大皇子,属下以为,此事极有可能是天楚人所谓。军医那边不是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