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月底这日,保清阿哥的周岁宴。
因着宫里发生的事而不办了,但毕竟是皇子的周岁,有些类似抓周的礼仪还是免不了的。
这宫里,时时刻刻都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在惠贵人的心里自然是很不高兴的,可她也不敢表现出来,一整日都伪装着假笑,在那左右忙活着。
本来她可以借着保清阿哥的周岁宴办成几件事,一来拉拢想要拉拢的人,二来趁机在玄烨跟前争宠,三来还能多得一些好东西,这前不久刚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老祖宗与玄烨就是再稀罕保清阿哥,也没什么心思把这周岁宴大办特办了。
再加上,一个月前那二格又刚病逝,宫里实在是不适合这么快就弄得张灯结彩一般。
背地里,惠贵人没少嘴上埋怨这段时间里出事的那些人,幸是没说出什么诅咒的话来,不然,要是传去了玄烨耳边,先不说旁的人,就先单捡着盈歌,玄烨怒起来就能让惠贵人后悔一辈子了。
次日,宁如殿里,来探望盈歌的人都走了,就连玄烨也离开了,绿夏左右瞧了瞧,见着没了人才把殿门掩实了,走回了内殿里去。
“满达招了吗?”
榻上倚靠在软枕上的盈歌抿了一口手里的茶后问了一句,绿夏回道:“那满达倒是个硬汉子,至今未开口说过半句话,那纳兰大人与莫洛大人,可是都快急死了。”
“皇上那,一点消息都没有?”
绿夏摇摇头,盈歌将手里的茶杯递给绿夏,绿夏接过茶杯放置一旁的小桌上,又上前赶紧搀扶着要起身的盈歌,盈歌稳稳地坐在那,团着锦被,皱着眉头,低头思索着什么,绿夏瞧着盈歌不说话,便轻声问了句:“小主可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
盈歌点点头,喘着粗气,说道:“照理说,满达是不该着被发现的,即便是他行迹败露被发现了,可他已经逃出宫了,他的夫人与子女也都早早的送出了京城做好了一切准备,安顿好了又不在府里了的人,他用不着担心,怎么还会再跑回自己的宅子呢!他不是该离开京城去他夫人那吗?怎么就会被抓住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这话问不了,能打探出他开没开口说话,已是不易了,其他的当真是暂时没法子。”
“你让皇上那边的人盯紧点,以皇上的性子,必是会再找旁人查这事,我总觉得这事怪怪的,虽说按照咱们的计划有了那走水的结果,可珍贵人出事怕不是偶然,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是咱们不知道的,必须要弄清楚,敌人在哪都不知道,那可就是太可笑了。”
“是,奴婢让人吩咐下去,各个地方的人都盯紧着点。”
说完,绿夏又继续说道:“小主,方才碧彤来传话,说是牧瑾少爷过阵子可能就入京了,问小主可有惦记什么那边的吃食,给您一并带来。”
“不用了,你传话下去,他能来瞧我,我便很开心了。”
“是,奴婢知道了。”
“珍贵人那边怎么样了?‘女神医’可有尽心?”
“这几日情况奴婢倒是不知道,大前个听着说人已经醒了,太医说能醒来便是好的,那‘女神医’也说是没什么大问题了,治,是一定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