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常在很是不解,穗儿赶忙连连摇头回道:“不是的,小主,珍贵人昨个不是去侍寝的,听宫人说,皇上昨个唤珍贵人去只是说事情的,但是至于是什么事情宫人们便不知道了。”
“这个珍贵人,一向自视出身高贵,一直惺惺作态,像是不稀罕得宠的样子,可是,这得了机会,她便想尽一切办法上赶着巴结皇上。”
“小主,该是不会吧!奴婢瞧着这位珍贵人,不是那种人。”
“你懂个什么,她这种人就是总给人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可背地里竟琢磨着怎么勾搭皇上呢!”
穗儿帮孙紫倩说话,不为旁的,就为了之前那次,自己被那拉常在虐打,委屈的很,跑到了远处躲着哭哭,那珍贵人瞧见了,还关心自己,本以为那位珍贵人走后,这事便也就过去了。
不曾想之后,她竟让人打听出了自己的事,且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这份恩情也好,人情也罢,都得是借个机会要还人家的。
“贱婢,我喊你呢,你没听见啊!”
说罢,那拉常在便随手从踏上抓起一旁的绢帕砸了过去,。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子,但凡谁手能揪起来的,她都能往宫人身上砸。
这回还好,这是在榻上,榻上除了软绵的东西,便没什么硬物件了。
“小主!”
吓得穗儿扑腾跪地,那辉发那拉氏指着穗儿,恶狠狠的瞅着她,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阿玛的女儿,就真把你自己当做府里的小姐了,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自己想想,你是个什么身份,什么东西,你的生母不过就是额娘身边的洗脚贱婢,想当年若不是额娘可怜你额娘收留了你额娘,怕是她早就诶死街头了,你那额娘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竟然趁着额娘怀着我时勾搭了阿玛。”
那拉常在一边说着,一边戳着穗儿的头,穗儿一声都不敢吭,那辉发那拉氏越发狠心了,好端端的穗儿什么错都没有犯,便被这么折磨着。
戳完那脑袋还不算,那架势明显是要拿穗儿撒气的意思,一边掐着穗儿一边冲她念咕着:“告诉你,额娘心善,才让你那生母生下你,咱们给你们口饭吃,那是给辉发那拉氏积德,你听见了没有。”
这最后一句,带着那最后一下,却是特别的疼,那种想忍都忍不住的疼,穗儿‘啊’的一声,叫唤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
那辉发那拉氏额头受了伤,所以一直在榻上歇着,这见着穗儿竟然敢挣脱了往后躲,更是来气了,刚准备往前探着身子伸手继续去掐穗儿,就听着一声:“小主!”
太监小杜子走了进来,瞧见穗儿那表情,再看小主那架势,就明白了,这是又在虐待穗儿呢。
“什么事?”
“小主,您让奴才打听的事,奴才打听回来了。”
小杜子赶着说,赶着行了礼后往前走着,走到了穗儿身边时,推了一下穗儿的肩膀,骂骂咧咧道:“没眼力劲儿,还杵在这干嘛!不赶紧的给小主熬药去,待会太医院的人该来给小主换药了。”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这瞧着是像小杜子在欺负穗儿,实则,穗儿心里很清楚,小杜子是心疼自己,帮自己呢。
“快说,昨个的猫是不是那个墨尔齐氏的?”
“奴婢方才去问过那几个驮妃太监了,还有弘德殿的宫人了,他们描述的那只猫的样子,就是墨尔齐氏的那只大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