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今丢脸的可不只是白高轩一个人了,连带着白家也跟着颜面扫地,她一时间愤怒难忍,若不是李夫子还在,她怕就要暴怒了。
李夫子从怀中掏出一本被纸包好的书,递给白世祖,道:“这是令郎今日掉下的那本书,院长也让我带过来了,还是交还于你们吧,该说的我也说完了,容我告退!”
白老夫人让孙嬷嬷去接了书,然后道:“有劳夫子了,还请夫子回去多多打点,尽量帮着遮掩此事,日后白府定有厚报!”
李夫子点点头,拱手道:“不用老夫人说,学院也会尽量压下此事,毕竟于学院也是一件丑闻,老夫告退了!”
白老夫人又派人送走了李夫子,才冷眼看着陆氏和白高轩,阴沉着声音道:“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白高轩瑟缩了一下,不敢抬头看人,只躲在陆氏身后,陆氏硬着头皮道:“此事绝不是真的,请老夫人不要相信那夫子的一面之词,轩儿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白木槿走上前,对白老夫人道:“刚刚明冲不是说他看过这本书,还说书封皮上是两个小人,书是半旧的吗?不如老夫人看看,这书到底是不是明冲所说的那样,也好证实一下是不是辰儿栽赃陷害!”
明冲眼见事情有所不对,立马改口道:“奴才,奴才忘了,奴才当时一紧张,根本没看清楚,所以不记得那书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你说你不记得了?那书的封皮的颜色你也该记得把?”白木槿问道。
明冲咬咬牙,硬是摇头道:“奴才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时心里着实害怕,哪里还记得书是什么样儿!”
不待白木槿说话,跪了半天,也沉默了半天的文泽却突然磕了头,开口道:“明冲不是不记得,而是根本没见过那本书,他一直在撒谎,因为夫子找奴才二人问过话以后,他便跟我说自己前晚仔细检查过二少爷的书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白木槿听了,没有大家预料的那般高兴,反而疑惑地问道:“那你为何不早说?”
“奴才刚刚不说,是因为说了明冲也不会承认,若不是他无法指认出书的样子,老夫人和公爷也不会相信奴才所说的话!还有,奴才一直跟着大少爷身边,平日里小绿并不是她刚刚所说的那样忠于大少爷,相反,大少爷的事情,她事无巨细都会去禀告夫人,少爷的起居一直都是由奴才打理的,她只是负责盯着大少爷的行动,这是辰枫苑上下皆知的事情,小绿本就是夫人的人!”文泽面无表情地将真相说出来,眼神镇定清明,没有一丝作伪的痕迹。
白老夫人听了,只觉得心口翻涌着无尽的怒火,厉声呵道:“这个贱婢,竟然口口声声说忠于辰儿,你既然忠于他,为何说出的话都是在指摘他谋害轩儿?”
小绿没想到文泽竟然临阵倒戈,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忙磕头,否认道:“老夫人,您明鉴啊,奴婢没有,是文泽撒谎,奴婢对大少爷忠心耿耿,从未有过背主的行为!”
“文泽,你敢血口喷人,小绿什么时候过来禀告我辰儿的事情,我找她问话那也是关心辰儿,怎么是我派人盯着他?”陆氏也气的大叫。
文泽看了一眼陆氏,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以及一块金锭,道:“这是夫人身边的杜嬷嬷给我的,为的是今日让我背叛大少爷,帮着小绿他们一起指正大少爷用那书栽赃二少爷,其实平日里大少爷处处谦让二少爷,在学堂里二少爷嚣张跋扈,经常撺掇着其他少爷欺负大少爷,大少爷都忍下了,还不让奴才回来告诉任何人!”
“二少爷今日在学堂里,口口声声说夫人答应他要送他去东方先生门下当弟子,可是奴才分明记得是大少爷得了外家老太爷的承诺,要去拜入东方先生门下的!”
文泽滔滔不绝,说话说的有理有据,将白高轩说的脸色说的越来越惨白,他怒不可遏地上前,准备要打人,却被陆氏拦下来,她恶狠狠地看着文泽,道:“好你个狗奴才,竟然敢污蔑主子,你该当何罪?”
老夫人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陆氏是为了东方先生的徒弟名额才会要下手陷害白慕辰,败坏了白慕辰的名声,好让自己的儿子能有机会替上,真是居心歹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