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一直都好着呢,怎么了?”白世祖微微有些诧异,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大毛病呢。
孙嬷嬷笑了笑,摇摇头,道:“没有就好,公爷身子一向健硕,只是太过疲乏,奴婢开些调理的方子,喝上几服药,就没问题了!”
白世祖这才安下心来,道:“有劳嬷嬷!”
孙嬷嬷赶紧去取了些温补的方子给他,白世祖才离开了,他得赶紧去和陆氏说清楚,母亲这里只肯给一万两,其他的还得尽快想法子,谁让白木槿只给了陆氏一个半月的时间呢!
白世祖走后,白老夫人才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孙嬷嬷摇摇头,道:“没有,公爷的身子一直很好,夫人那边一直没有孕,估计是生产的时候伤到了根本,诞下双生子本就凶险异常,没能再有孕到没什么奇怪的!”
“可是欣萍那里也一直没有动静就奇怪了,她的身子一直都是你在负责调理,按道理早该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白老夫人蹙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孙嬷嬷也有些不解,便道:“看来需要去查查二夫人的屋子了,有些东西,不需要伤到身子,也可以使人无孕!”
白老夫人眼里闪过一道冷芒,点点头,道:“必须要查出来,若有人胆敢打我白家子嗣的主意,我必不饶过他!”
且说这边白世祖急匆匆地赶回福禄苑,陆氏正满脸期盼地看着他,却听他说老太太只肯给一万两之后,脸色立刻就煞白起来。
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克制着,陆氏定然要勃然大怒,破口大骂了,但她知道如今白世祖再被她气走了,就真的没人会理会她的死活了。
极尽压抑,只挤出些眼泪来道:“夫君,妾不怪你,妾只怪自己办了糊涂事儿,可是……若期限一到,我还未能还清银子,该怎么办?郡主定会把我送去官府治罪的!”
白世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下也不忍地道:“咱们再想法子,你不是说你还有些铺子和庄子吗?不如先卖了吧,反正你在白家也少不了吃穿用度,那些身外物,没了也就没了吧!”
“可是……可是也不够啊……”陆氏苦涩地道。
白世祖想了想,便道:“你这些年不是置办了不少物件儿?就连兮儿和轩儿屋子里也是有不少贵重物品的,都拿出去变卖了,凑凑看,能有多少算多少,反正好些东西放在那里也用不上了!”
陆氏一想到自己堂堂国公夫人还得靠变卖东西来还钱,心里就苦闷欲死,可是再想到白木槿那阴冷的眼神,又十分害怕她会真的拿自己的儿女来威胁。
兮儿也不是第一次吃白木槿的亏了,自百花盛宴过后,她就明白了,自己的一双儿女根本就不是白木槿的对手,她若下了狠心要处置他们,自己也没法子。
更何况她手里捏着那些管事们的供词,一旦交给官府,她是罪责难逃,难道真要去大牢里待几年吗?如此她出来也不用做人了,她的一双儿女就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她寻思着白木槿大概巴不得她还不上钱,然后将她送去京兆尹那里,她如今是郡主,虽然如此也会让她背上些污名,但是却更能狠狠地打击她。到时候再牵连出二哥来,她们多年的筹谋就真要毁于一旦了!
想到此处,她再也不能安心躺在床上养伤了,虽然大夫交代怎么也要静卧半个月才能下床,但如今她哪里还顾得了许多。
打发走了白世祖之后,陆氏就让莹秋和暖冬给自己更衣,又准备了一辆平日里下人才会用的马车,悄悄地出了府,生怕被人看到她的行踪。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前脚出了府,后脚就有人跑到了倚琴阁去通风报信了。
“主子,那陆氏定是回陆家找帮手了!”瑞嬷嬷断言道。
白木槿点点头,笑了笑,道:“无妨,让她去找,否则她如何死心呢?哦……也该去通知一下那朱常荣了,去陆家退亲,才好来向我妹妹提亲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要离间他们兄妹?”瑞嬷嬷问道。
白木槿面色如常地道:“可不需要我来离间,胡氏就不会心甘情愿地帮陆氏还债,但陆兆安会顾忌兄妹之情,所以……我只是给陆兆安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拒绝自己的好妹妹罢了!”
瑞嬷嬷点点头,道:“主子放心,朱常荣那边奴婢自会安排,必不会有差池!”
“嗯……对了,我约了青云表哥和表姐在天一阁,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准备,咱去好好地吃一顿!”白木槿晃了一下脑袋,松泛了一下身子。
喜鹊一听,喜不自禁地道:“真的啊,天一阁哎,我早就听闻那里的菜肴都是人间美味,小姐,也赏奴婢吃一口好不好?”
白木槿无奈地看着喜鹊,这丫头虽然比自己还大两岁,却偏偏天生单纯的像个孩子,性子跳脱又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