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若是本王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咒本王早死吗?”凤九卿翻了个身,慵懒地用手撑着脑袋,笑得和一只偷了腥的老猫一样。白木槿的床还挺软和,还残留着属于她的味道。
曾明熙哼了一声,道:“我看王爷那副病怏怏的样子,以为你撑不住了呢,看来王爷是大好了,既然如此是不是该起身了?”
“哎……本王的确消耗过度,现下真乏了,就在这床上略躺躺,你还真别说,郡主的床就是比较舒坦,软和的很!”凤九卿挑衅般地对曾明熙道。
想和他抢人,也要看看他同不同意啊,木木可容不得其他人惦记着,就算是兄弟也别想!
曾明熙被他的臭德行气的又想笑又想发火,脸上的表情有几分诡异,半晌才总算调整好了,道:“嗯,原来郡主喜欢软和的床铺,说起来臣的床就十分软和,用的还是天蚕丝的缎面,又宽大又舒适!”
凤九卿嘴角微微抽搐,转而暧昧地笑道:“明熙,你知道本王不好那口,你就不要引诱本王去你的床上试试了!”
凤九卿一语双关,让曾明熙立时从窗户上跌了下来,好容易才稳住了身形,指着凤九卿骂道:“你这只老狐狸,真不害臊啊,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过奖过奖,承让承认!”凤九卿打了个哈欠,闲闲地道,半点儿也不觉得羞愧。
曾明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别以为占了先机,就胜算大了,现在才刚刚开始呢,别怪兄弟我不提醒你,我不会轻易认输的!”
凤九卿蛮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凤眼微眯,精光乍现,道:“到时候可别哭鼻子,本王从来不备帕子!”
曾明熙冷哼了一声,才转而道:“该起来了,六皇子那里,可能会有好戏看!”
“是啊,一个小小的刺客竟然能伤到堂堂六皇子,可真是不容易啊!”凤九卿不再迟疑,从床上翘了起来,理理衣袍,一点儿也不像刚刚输了大量真气给别人,而疲惫到需要躺在床上休息的人。
阿忠也出现在了窗口,道:“王爷,羽堂传来消息,说那人已经捉住了,是……陆家的人!”
“嗯,看来我料得没错,国公府是培养不出这样的好手的!”凤九卿丝毫没有惊讶,这出好戏,没有那个刺客,可唱不好!
曾明熙挑眉,道:“没想到青云的二叔,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也能培养出得用的人,呵呵……我不得不说,青云他爹有些无能!”
“何止是有些无能,简直是个废物,让庶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大,不可原谅的错误!”凤九卿鄙夷地道,虽然是自己朋友的父亲,还是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曾明熙不置可否,陆家要不是多了个陆青云,恐怕也撑不了几代了,就算撑下去,也绝对要易主,陆相一脉,在陆昭然手里肯定讨不了好。
只道:“陆相和老夫人都是那么精明的人,生的一双儿女实在有些不济,郡主的生母出嫁三年就败亡,青云的父亲又是个不晓事儿的,真是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老子英雄儿混蛋的,可不再少数,陆家的女儿嘛,从来都是娇生惯养的,因为她们不需要操心,自有陆家的男丁给她们做后盾,哪个敢欺负?”凤九卿解释道,真正的世家,是不需要女儿谋福利,而是享清福的。
曾明熙一想也觉得有道理,自家的妹子不就是娇惯大的吗?有父兄照应着,哪个敢轻慢了?
“好了,不必说了,将人看好了,丢给郡主和陆青云自个儿解决吧!”凤九卿道,然后就跃出了窗口,消失在倚琴阁。
曾明熙和阿忠也先后离开,就像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外人一样,连一只飞鸟都没有惊动。
白木槿等人已经赶到了宁国公府最大的一座客院,松竹园,门口就站着那两个刚刚去倚琴阁闹过的两个护卫。
他们一看到这几个人来了,表情都有些尴尬,却还是尽忠职守地道:“六皇子正在里面恭候安平郡主……其他人,还请稍后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