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穆轻轻果断拒绝，“汀兰苑的人足够了，我要买美女回去做什么？还要供养她，浪费银子。”

“有时候美女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容初笑得别有一番深意。

穆轻轻鄙夷道：“我又不是你们男人，我要美女有什么用？”

“控制男人咯。”容初挑眉一笑。

穆轻轻微微一愣，问：“男人都好色吗？”

“嗯，都好色。”容初毫不迟疑地回答，“除非不是个男人。”

“你也一样？”穆轻轻问。

容初笑，道：“我是个非常男人的男人。”

“那也就是非常好色？”穆轻轻皱眉，不太喜欢容初这个回答。

容初嬉笑着问：“你觉得呢？”

“不知道。”穆轻轻撇过头，不去看容初。

好色的男人，多半不是什么好人，这是穆轻轻的想法。

如果不是因为好色，穆恒 怎么会喜欢小赵氏那种女人？明明是个歌姬，上不得台面的出身，竟然也可以娶回家，最后还取代了她母亲成为了国公夫人。

容初靠在椅背上，抱着脑袋，悠闲自若，道：“好色是男人的本性，而无法克制本性的人，一定是个失败的男人！”

穆轻轻听了这话，又转过头看着他，一脸迷惑。

容初但笑不语。

穆轻轻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容初是她无法看懂的那种人，他好像一直都在玩闹，却又并不是真的在玩闹。

穆轻轻沉默了下来。

不一会儿，歌舞声全都停了下来，场馆里变得安静了。

穆轻轻往下看，舞台上已经空了，一块巨大的幕布将众人的视线都挡住了。

接着，幕布被拉开，一排囚笼出现在台上，每个笼子里，都有一个人。

穆轻轻皱眉。

“为什么要将人关在笼子里？”穆轻轻问。

容初道：“这就是今天要被拍卖的奴隶了。”

穆轻轻道：“这样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就算是奴隶也是人，被关在笼子里，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呢？”

穆轻轻联想到了当年被关在黑屋子里的自己，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容初道：“沦为奴隶的人，也就不再是个人了，他们和牲畜没什么区别，不会被平等对待的。”

穆轻轻看他面不改色说出这番话，便觉得很残忍。

“人就是人，连牲畜都会有感情，不应该被肆意践踏和羞辱吧？”穆轻轻不满道。

容初看着穆轻轻，道：“弱肉强食的世界，从来就不讲究什么感情，穆轻轻……你应该早点认清楚这个世界。”

穆轻轻心一惊，容初很少这么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话。

“要是同情心太泛滥，会伤到自己的。”容初又补了一句。

穆轻轻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明白，容初的话是对的。

她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同情心这种奢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