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这些都是靠着媳妇得来的,又稍微得了些平衡。
云德敏看着家里这些女眷们毫不掩饰的反应,暗暗摇了摇头,很有些看不上眼,但还是耐心地提点:“景灏他们俩靠着润肌膏肯定能赚不少钱,但说到底,这是他们自己赚到的,家里已经和他们分了家,当初还说明了不能互相干涉家里的钱财,你们直接堂而皇之地去找他们要钱要东西肯定不行,次数多了村里人难免得犯嘀咕,还得说你们去打秋风。”
云老爷子的眉头当即狠狠地拧了起来,好面子如他哪里能容忍这种难听的说法。
老太太倒是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自己宝贝闺女不赞同的表情,也只能先闭上嘴继续听。
“你们要用润肌膏也不是不行,只是别明着去伸手要,只要让村里的人知道景灏俩人给村里其他几户人家送了,却没给家里送,时间一长,不用你们做什么,村里的人也会指责他们不孝,再说了,润肌膏到底只是些外物,几百文钱的实在不成家里也不是拿不出来,为今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成耀开春后参加院试的事?”
提起这一茬,家里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云老爷子沉声道:“你的意思是?”
云德敏看了眼云成耀,缓缓道:“院试是在府城举行,到时候来往路费,还有到府城后的住宿花用,都不会少,这笔钱可比几瓶润肌膏要多上好几倍,比起润肌膏,这笔钱让景灏俩人出岂不是更好?成耀考功名可是家里的大事,便是在整个上溪村目前也是独一份的,他们作为堂哥堂嫂,于情于理都要出这笔钱。”
“那是当然!”老太太肯定地说道。
“可前提是,家里不能和他们闹得太僵,否则到时候他们岂不是有了借口不出这笔钱?毕竟当初分家的时候可没提起成耀去考试他们要拿钱。”
“这……”
“他们要是干不拿钱,咱们就上门闹他们去!”王氏一拍桌!
云德敏眼底却划过一抹不喜,表情有点冷淡,“那到时候更是要彻底翻脸,日后再想让他们讨任何的钱都会更困难,成耀考过了院试日后兴许还要靠乡试,甚至去京城的会试,去京城的花用便是家里怕也出不起,到时候难道要因为出一时之气让景灏和家里彻底离了心,还得成耀没法去考试?”
这不但是云成耀自己无法容忍的,更是云老爷子也不会允许的事。
其他小事上老爷子都任由老太太怎么做,哪怕对云景灏这个大孙子不好,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唯独云成耀考功名的事,谁也别想妨碍到他!
“闺女说的有道理,以后你们少总往大院那边跑!谁要是害得成耀去考功名时差了钱,就都给我从家里滚蛋!”老爷子难得发了一次威!
心中仍然颇为不甘的各房的人都缩了缩脖子,老实地跟鹌鹑似的,包括老太太也不敢在老爷子开口后继续作。
云成耀总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看云德敏这个很少回娘家,但拎的清大小事的姑姑,后者只是微微一点头,道:“成耀你也不要辜负了家里人的一片期望,开春后考个好成绩出来,到时候不用家里如何忍着景灏两个小辈的气,有你在,他们自然得反过来讨好家里人。”
“我明白。”云成耀认真地点头。
家里的其他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可算是舒坦了一些,在洛锦绣那里受了好几次气的王氏更是打定了主意,等成耀成了他们上溪村唯一的秀才,一定得让云景灏两口子好看!
……
洛锦书和洛锦玉一直在上溪村待了五天才回家,一天三顿好吃的好喝的养着,走的时候两个孩子明显都胖了一圈,瘦消的脸上总算有了点肉看着不那么让人觉得心酸了。
把他们送走以后,云景灏和洛锦绣去了一趟镇上,陆掌柜因为皮冻的事相当激动,拦着他们念叨了好半天,临走时,二人手里便多了一笔前一段时间的火锅分成,小一百两银子到手。
再去县城的胭脂铺,此时,祛斑膏已经初见效果,销量有明显地增长,黄掌柜理所当然地提出了之前说好的增加的供货量,和润肌膏一样每月两百五十瓶,又试探了一下杏仁膏的事,还有年后涨价事宜。
离开胭脂铺时,洛锦绣再次到手一百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