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洛锦绣离开府城好几个月,哪里知道最近城里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便多数只听她们俩说村里各家各户发生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她倒是也不觉得无聊,女人吗,就算是商业强人,偶尔也还是挺有兴趣听一听这些小事情打发时间的,有些村民闹出来的笑话也确实让人忍俊不禁。
“对了,锦绣,你们知不知道前段时间云家人好像又闹出事来了。”周喜儿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立即引起了云景灏和洛锦绣的注意。
洛锦绣微微眯起眼,无语道:“云家人又怎么了?”这家人怎么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之前光顾着留意家里的情况,还有后续不断送来的年礼,还真是忘了还有这一家子了。
边关打仗,大部分百姓们不说人人自危也都很是安分守己,提不起闹腾的心理,云家人居然还有心思蹦跶?
周喜儿眨了眨眼:“我也不太清楚,毕竟他们现在可是住在县城,我平时都待在村里,哪能知道具体他们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就这消息还是小姑子回村时说的,不然你让她说。”
赵武这几天一门心思为了自己当了爹高兴,也没顾上其他,但对于这家以前没少欺压云景灏这个大哥的人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忍不住问自家媳妇,“云家人到底又干什么了?”
赵李氏道:“后续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我回村以前,云成耀似乎和县丞大人闹翻了。”
云景灏三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诧异,赵武满脸惊奇,“稀罕啊!当初云家人可是为了能和县丞家接亲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怎么就闹翻了?”
洛锦绣眸光一闪,“难不成是云成耀和他媳妇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其他的她还真想不出了。
“没错!”赵李氏点头,表情看上去也有些不喜,“据说是云成耀看上了别人家的姑娘,想和马氏和离,他看上的人家似乎背景要比县丞大人更深,加上马氏和云成耀成亲时日也不短了,却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云家人就以此为借口去闹,弄得很不愉快,在县城里都传开了。”
要不是她月份大了,在城里确实身边没个亲人照看着心里不稳当,她原本也想再多留些日子继续关注一下后续的。
周喜儿一脸不爽,“我早就看出来,云成耀根本就不是个好的,别看以前好像表现出来的脾气不错的样子,可云家的人那么折腾你们,三番两次地找麻烦,不也没见他劝阻么,说不定还赞同云家人的说话呢,不是有那么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云家其他人什么德行,他怕是也差不了多少。”
“说什么嫌弃马氏肚子不争气,或许这方面的理由也有一点,但有县丞大人撑腰,马氏在云家过得应该也不差,说到底怕还是云家的人又盯上对他们家有更大好处的人家了,就像把县丞给踹了,另攀高枝!”
洛锦绣虽然还不清楚具体情况,却对周喜儿这种推断很赞同,云家的人,还真有可能如此,就是不知道究竟被他们看上的人背景有多让云家人重视,连来个好聚好散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和县丞闹翻?
“这还不止呢。”周喜儿继续愤愤地说道:“我听说,云家人如今在县城可神气了,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过得比许多人都好,前段时间云家三房的人说是回来整理一些旧物,当时身上穿金戴银的,看着像是发了大财,王氏的态度别提多得意了,话里话外的对村里的人都是嫌弃,嘴脸难看得很!”
说什么整理旧物,压根就没人相信,当时王氏还假模假样地拿了一些县城买的点心送给村里一些人家,按说有这白来的便宜占,村里人都该乐不得,但王氏那种特意摆出来的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副施舍一样的嘴脸,真是让村里人想心怀感激都做不到,人走了以后没少私底下嘀咕。
听到这里,云景灏和洛锦绣的表情更加微妙了。
赵武的反应则更直白,“云家的人发财?我们离开之前没多久,不是还因为二房三房闹出来的事,开了个食肆还关门了么?他们发的哪门子财?云成耀的官职又不高,俸禄不说少得可怜,也就将将够云家一下子花吧?”
没有来钱的路子,却一副发了大财的样子,还是个当官的,呵呵,要说这里头没什么猫腻,谁信呢?
周喜儿的声音也忽然压低,小声道:“村里的人也暗地里说呢,怕是云成耀当官后就变着法地搜刮民脂民高,成贪官了,话本里不是也写,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虽然云成耀不是知府,但当官的,反正都差不多吧,只要有心,怎么都能贪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