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挂断电话，陈芒看了看时间，才六点钟。想了想他还是给叶书记的秘书黄立发了条短信：“黄秘，下午叶书记到双溪镇，是为了污染企业的事吗？”

放下手机，他便去洗手间冲了个澡，穿戴整齐出来，发现黄立已经回复了短信：“叶书记重视生态建设，双溪镇的有机玻璃加工企业应该淘汰了。陈秘，叶书记最不喜欢的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一套。我言尽于此。下午见。”

陈芒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看来，双溪镇的做法是引起叶书记的不满了。这个尹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吴海波吩咐让他们一早赶回去，陈芒也不敢怠慢，立马给谭凤鸣打了个电话，铃声响了片刻，谭凤鸣微微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事？”

“谭部长，吴书记打电话来，让我们一早回去。”陈芒言简意赅。

“好。”

挂断电话，陈芒又给庞波波打了个电话。然后，他便走出了房间，到酒店后面的草地上走了走，做了几个俯卧撑，之后便来到了三楼餐厅。

刚走到餐厅门口，便看到一身清丽套装的谭凤鸣，一瘸一瘸地走出电梯。陈芒停下脚步，等着她走近。

谭凤鸣一出电梯就看到陈芒了，想到昨晚自己几乎被他给看了个彻底，脸就没来由地发烫，看到他停下脚步，她微微皱眉，直接无视了他，走进餐厅。

陈芒微微一笑，跟着走进了餐厅。

当谭凤鸣拿好吃的，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陈芒也拿了吃的走了过去，刚坐下，谭凤鸣便狠狠瞪着他说道：“这么多空位，为什么坐这里？你知道，我不喜欢和男人离得太近。”

“谭部长，更近的距离，我们都有过。我们现在的距离，是很恰当的社交距离。”陈芒淡淡说道，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谭凤鸣炸毛了：“陈芒，请你注意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就是跟着你啊！谭部长。这是吴书记给我的任务。”陈芒好整以暇地看着谭凤鸣，发现，她的眼睛下面有个淡淡的黑眼圈，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

“你……”谭凤鸣有些气急。这人，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无赖？这态度，简直就是一个混混，怎么配做吴书记的秘书？

“谭部长，你想说什么？”陈芒微笑。

“我没想说什么，我什么也不想和你说。”谭凤鸣有些抓狂地说道。她真有点后悔带陈芒一起来宁州。自从和这家伙在一起，她就一直很不顺。

“不过，我有事跟谭部长说。”陈芒淡淡说道，“叶书记下午要去双溪镇，我想，不管我们这一次任务成不成功，双溪镇的整改都势在必行。”

谭凤鸣微微一愣，瞪了陈芒一眼说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只管宣传。”

陈芒看她一眼，不再言语，只顾低头吃早饭。

一顿早饭，在沉默中快速消灭。

庞波波走进餐厅时，一眼便看到了这样和谐的一幕，陈芒和谭凤鸣面对面坐在窗边安静地吃早餐。这又一次刷新了他对陈芒的崇拜感。

吃过早饭，三人收拾好行李，便离开开元大酒店，往镜州开去。

一路上，陈芒好几次从后视镜中看着后座的谭凤鸣，脑子里盘旋着一个问题，这个美丽的女人，为什么会如此厌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