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连干儿子也没有,他在他们心目里,连干儿子都不如。
“我承认我是去安昌侯府,我也见过李永基,可那是续旧,我和李老爷子续续旧不行吗?再说,这件事和小七也没关系啊,小七都不知道我回来,你们是没有见过小七,不知道他是什么德性。”
小柴说到这里,忽然就明白了。
大哥说他是给小七添乱,这只是借口而已。
根本就不关小七的事,他们之所以这样对他,就是因为安昌侯府的事。
小柴冷笑,瞧瞧,一家人还要玩心眼,多么虚伪!
“我要回西安,你们不让我回去我就死给你们看!”小柴大声说道。
“你想死?那容易,来人,把六少爷吊起来打五十军棍!”
萧祎一声令下,立刻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名大汉,小柴认识他们,从小到大,每当大哥打累了的时候,这两个混蛋就会替大哥揍他。
小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哥,你放我一条活路吧,我只有十八岁,我还是个孩子啊!”
萧祎忽然就想起先帝来了,他心里的无名火猛的冒起来,没等两名大汉把小柴吊起来,提起军棍朝着小柴就是一棍子。
一棍子打下去,小柴不哭了,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铺着的干草上,不动弹了。
萧祎吓了一跳,心里的那团火也熄灭了,他慌忙抱起小柴的身子,小柴的脑袋无力地垂到一侧,舌头也跟着伸了出来。
萧祎冷哼一声,把他重又扔回干草上,说道:“被打死的人不会伸舌头的,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小柴立刻收回舌头,没等萧祎站起来,他一把抱住萧祎的腿,哀号道:“大哥,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我求求你,你就让我回西安吧。”
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
萧祎活了四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心里一阵难过,他想起了父亲和二叔。
这么多年了,无论刮风下雨,父亲每天都会在那片银杏树下站一站走一走,那些银杏树,寄托着父亲对二叔的思念与愧疚。
“臭小子,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出去几年,别的本事没长,倒是学会这些读书人的酸话了”,萧祎朝着小柴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又俯身去看他的屁(股),“还疼吗?”
小柴扁扁嘴:“从小就挨打,打着打着就不疼了。”
“臭小子,我告诉你,父亲大人是真生气了,你就不能让他老人家省省心?”萧祎说道。
小柴眼睛一亮,他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叫做“翻篇”。
“我当然不想让他生气,可那是我东家交给的差事,是你们教我做事要有始有终的,我来京城替东家办事,没有错啊。”小柴委屈地说道。
“你的东家?那位沈姑娘?”萧祎若有所思。
“是不是沈姑娘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沈姑娘确实是我的东家之一。”小柴说道。
萧祎想了想,对小柴说道:“现在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若是你把这件事办成了,就让你再回西安,如果办不成,你听说过福建莆田的南少林吗?那里的方丈大师和我有过一面之缘,我若是请他帮忙照顾你,他一定会欣然应允。”
南少林?
萧家的儿子是有多不值钱啊,随随便便就要把儿子往少林寺里送,你们怎么不干脆给我剃度了当和尚?
小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什么事啊?我去办,马上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