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娇要做的可不仅仅是这些,既要给这个小东西一点教训,那就教训到底,让它这辈子都再也生不出反叛的胆子。
兰娇让人找来几只精神抖擞的雄鸡,关在了临时搭建的鸡笼里,随后将关着小蛊蛊的铁匣子扔了进去。
蛊虫有天敌,那便是雄鸡。
尽管强大的蛊虫能够战胜自己的天敌,可一只尚未成年的幼蛊,又被铁气压制了实力,这好比废掉一个高手的武功,再打断高手的骨头,把他放在狰狞的虎口下,他焉能不怕?
小蛊蛊吓得四处乱撞了起来。
爪爪都撞断了一只。
兰娇的指尖轻轻地叩了叩匣子:“好好享受吧,什么时候乖乖听话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小蛊蛊撞匣壁,撞得头破血流。
兰娇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另一边,俞婉回到了冥都的宅子。
三个小包子一进院子便扑进了爹爹的怀里,小脑袋蹭着爹爹胸口,一阵小委屈。
燕九朝将儿子抱了起来,三人争相伸出小手手,抱住他脖子。
儿子的反应不太对,燕九朝问道:“怎么了?不是去买糖葫芦了吗?糖葫芦呢?”
“没有糖葫芦。”小宝委屈地说。
“谁欺负你们了?”燕九朝问。
“坏人。”二宝说,“他们欺负修罗。”
三人还不知蛊蛊被抢走的事,只看见修罗吐着血出来。
燕九朝让三个小包子去阿畏,三人耷拉着小脑袋去了。
俞婉将修罗送回了自己的屋,叫来老崔头为修罗医治。
兰氏与裘炳一行人听到动静,也赶来了修罗的屋子。
谁也没料到修罗会身受重伤。
老崔头为修罗把了脉,啧啧道:“怎么会伤成这样?你们碰上什么人了?”
“兰家人。”俞婉道。
老崔头一边给修罗扎针,一边纳闷:“就出去了这么一下,怎么碰上兰家人了?不是说咱们住的地方离兰家挺远吗?”
“兰家人是过来买东西,我也没料到会碰上他们。”俞婉将铺子里的发生原原本本地说了。
老崔头眉头一皱:“这么说,他们还把蛊王抢走了?”
蛊王作为南诏圣物,在南诏或许只是一个摆设与信仰,在冥都却是有着实打实的用处与价值,兰家人抢了它,不论是收为己用,还是拿去讨好司空家,都不吃亏。
不过,兰家人厚颜无耻的程度还是让老崔头等人吃惊了一把,见过不要脸的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当街就抢东西,与土匪又何异?
“说起来,这次还多亏了那位司空家的大公子,不是他偶然出现,我和修罗还不知被兰娇给怎么样了。”
俞婉只是一句无心的感慨,一旁的燕九朝却微微地眯了眯眼。
兰氏生在冥都,自然比在座诸位都更明白司空一族的地位,她为几人解惑道:“阿婉偶遇的那位司空家大公子应当就是司空家主的长子,司空长风,我被赶出冥都时,他还小,我曾远远地见过他一面,印象中是个十分与众不同的孩子,至于他品性如何,我却是不知了。”
民间倒是有言论,可兰氏未亲自接触,因此并不敢轻信。
“当初兰家的事,司空家虽未动手,可到底睁着眼闭只眼,也算是顺水推舟。”兰氏这么说,也是为了告诉阿婉,不必太感激司空氏。
那位司空公子不过是偶然路过,绝非有意救下她与修罗。
俞婉点头:“我明白的,二姥姥。”
燕九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一行人留在屋子里商议如何上兰府,逼兰娇将蛊王与圣女血交出来的大计,燕九朝却面无表情地出了屋子,足尖一点,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