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找到她!她一定在等我们去救她!”殷岩柏冲星辰吼道。
星辰跑的很快,它的速度和耐力已经超出了一只獒犬的范围,它这会儿浑身紫芒乍现,在阳光之下,它更像是一道紫色的闪电。
连这些训练有素的战马,都出现疲态之际,星辰却还在用极高的速度狂奔。
獒犬的耐力是没有这么好的,星辰心里有一定有一个力量在撑着它。
同样的一股力量也在撑着殷岩柏,叫他们不觉累,不敢停,所有的心力全都用在追逐之上。
这会儿他们若是敢慢下来,多想一会儿,只怕就会被灰心丧气的情绪所笼罩了。
他们几乎是秉着呼吸在跑。
殷岩柏在草原上的经验丰富,他也熟悉地形。
他很快就发现,星辰奔跑的方向,是冲着月氏的都城。
“京华被月氏逃兵所俘虏了?”他嘀咕道。
如若不然,星辰怎么会往这边追?
“加快速度——”殷岩柏吼道,“比要在到达月氏都城以前,追上月氏逃兵!”
他们只有八百人,且是在大白天的追击。
这个时候若是让月氏人带着魏京华进了都城……那只怕他们就落于完全被动的地位了。
再想救她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然而他身后的骑兵,却也已经使出了最大力气,再快……怕是做不到啊?
殷岩柏只管打马而行,甚至没有顾及后头的兵马追不上他的速度,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他一直追在星辰一侧,星辰乃是神兽,他与他的马速度竟不落于神兽。
只是这一犬,一马,一人,却是跟后头的大部队距离越来越远。
星辰嗅觉敏锐,殷岩柏六觉皆灵敏。
这一人一犬,几乎是同时发现了前头的异样。
犬的速度稍减,殷岩柏却连减速都不曾,径直冲上前去。
翻过了山坡,眼前豁然一亮!
一行兵马押解着另外一行人,这群俘虏倒未曾受虐待,不过是被围在中间……唯有那“女将”被横在泥靡的马背上,脸朝下趴着,随着马匹跑动,她也被颠的起起落落。
殷岩柏看清楚了情形,浑身的汗毛都叫嚣着站了起来!
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啊!竟被人这样对待!
更可况……她先前不是已经被疼晕了吗?她这会儿得有多疼?她随着马背一颠一颠的,是不是已经晕过去了?没有意识了?
想到这儿,殷岩柏再不敢迟疑,他心慌得无比。
“泥靡,你找死!”殷岩柏大吼一声,冲向那一行百多人的兵马。
他这会儿根本没往回看,也根本没在意他自己所带的八百精兵追到了哪里。
泥靡听闻吼声、马蹄声,心头一颤,猛地回过脸去。
他有些惊惧,他的兵马也是惊弓之鸟,他们经历了几番的混战……这会儿已经是强弩之末,再经历不起大战了。
可当众人回头之后,却发现——只有一人!
唯有殷岩柏一个人,策马扬鞭,他与他的战马都威风凛凛,宛如天神从天而降……可是单枪匹马而来?
晋王爷是认真的吗?
泥靡又往他身后看了看,确定了他不是虚晃一招,他是真的一个人来了。
泥靡这就笑了,他原本要下令快逃,而此时他非但没下令逃,还勒马停下,笑眯眯的看着殷岩柏。
“晋王,站住。”他说着把匕首架在了魏京华的脖子上。
女孩子的脖子就耷拉在马背一侧,她脸朝下趴着,好似已经没有意识。
殷岩柏看不到她的脸,但从背影,从身形上来看,他无比确认,是她!就是她!
殷岩柏看着那匕首锋利的刀刃已经舔上了她脖颈上细嫩的皮肤。
他“吁——”勒马停在了原地。
“劫持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泥靡,今日你若能在这里杀了我,才是你的本事!”殷岩柏盯着泥靡的眼睛,冷冷说道。
泥靡咧嘴嗤嗤笑起来,“你当我傻啊?她是一般的女人吗?一般的女人莫说我不屑于劫,我就是劫持了又有什么用呢?”
殷岩柏身下的马精得很,它撩动着蹄子,不动声色的一点点向前靠近。
“可她呢?她可是大夏的女皇帝!皇帝!”泥靡呵呵一笑,“还不仅如此,她甚至是你这位战神王爷的心尖儿肉。”
殷岩柏冷冷说道:“你既知道,聪明的就更该放了她,而不是自寻死路。”
泥靡咧嘴一笑,“我会先杀了她,再杀你,往后就再也没人能阻止我在西北称霸!我不但要在西北称霸,我还要挥师南下,大夏不是土壤丰沃,不是农耕发达吗?我就占了大夏,叫我的马儿我的牧民,都可以享受大夏的富裕生活。”
殷岩柏冷嘲,“你这话骗谁呢?你若是为你的牧民,就该参与边贸,在友好通边的环境下,给牧民更好的生活!”
泥靡眯了眯眼,冷冷一哼,“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