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子“噢”了一声,脸上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而此刻,在花园的凉亭之中,孔家那些人,显得稍许有些急躁。
茶点都摆放在桌上,可无人问津,
孔伯耀站立在凉亭的围栏边缘,向着客厅的方向看,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那母女二人虽是坐在长椅上面,可也是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
所有人之中,反倒是居沛,显得胸有成竹,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那年长妇人有些按捺不住,向着居沛道:“居医生,您可看得出来,这个唐神医,究竟是什么底细?”
“不过是唬人罢了。”居沛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故弄玄虚。”
孔伯耀皱了一下眉,回转身,向着居沛看过去,道:“居医生,这位唐先生,是张家和郑家两位叔叔联合举荐的,并且已经医好了他们的病症,便是对他医术最好的证明。”
“不过是碰运气罢了!况且,孔老这病情,与他们二人,是完全不同的。”居沛依旧带着不屑。
孔伯耀仍是皱眉,道:“当年,这二位叔叔的病症,居医生你也是给瞧过的,你说无药可医,唐医生却是在短短时间之内,令得他们痊愈,这说是碰运气,怕是说不过去吧?”
居沛这才用正眼向着孔伯耀看过去,声音透着尖锐,道:“怎么,大少爷是信不过我?你可不要忘记,这么多年来,孔老的病,一直都是我给治疗的,有许多次,其他的医院与医生,都道是无药可救,我却是将他救了回来。”
“不错,居医生在我们孔家,可是劳苦功高的,大哥,你当不会是要为了一个外人,来针对居医生吧?”妇人站起身,看向孔伯耀,脸上带着针锋相对的不满。
她的女儿也是挑着眉梢,道:“大伯,你与其帮着这个什么来路不明的所谓神医吹牛,倒是不如好好想想居医生的法子,他这办法,才是真真正正能够救爷爷的。”
孔伯耀怒气冲冲道:“父亲还在房中尚未出来,唐先生能不能医治,也不能单凭你们一面之词,至少,要等到父亲亲口说出才是,你们何必如此着急?”
“大少爷,这话怕是有所偏颇吧?我们为何着急?自然是为着孔老的身体着想,难道,你竟然不着急么?”居沛看着孔伯耀,脸上露出很是嘲讽的笑意。
在三人的联合围攻之下,孔伯耀明显有些落了下风,他又不愿自降身份,与他们做口舌之争,只能铁青着脸,不再讲话。
妇人得意的一笑,道:“大哥,有些事情,我早就想要问问你的,只不过是我家叔畴看重兄弟之间的感情,不让我乱讲话。”
说着话,妇人用眼角的余光瞥着孔伯耀,看不出丝毫不能乱讲话的模样。
孔伯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假装没有听到,转过头,依旧向着客厅的方向看过去。
妇人在他身后接着道:“你们为何要反对居医生的办法?这分明是唯一能救治家公的方式,难道你们不肯为家公付出丝毫?便是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不治而亡么?”
这话,孔伯耀自然是不能回答的。
不管他如何讲,都会落得把柄,只能紧紧闭着嘴,不讲话。
妇人的笑容更加得意,见孔伯耀示弱,也不再多讲,而是又去与居沛说起如何实施手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