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还是镇定的,说着说着开始语无伦次,最后便是低低的咒骂。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抢走我们的孩子,从来都没有,安喻我怎么舍得,怎么忍心,怎么可能去抢走你的孩子,我会陪着你一起抚养孩子长大成人然后结婚生子,我们白头到老,安喻!”他哽咽的不敢在说下去,觉得此刻的自己狼狈不堪,在怀安喻这么轻松的说着要死的时候,他早已如同决堤的蝼蚁溃不成军,他害怕极了,害怕自己再一次的弄丢她,害怕她会再一次从自己眼前终身一跃,彻底的断了他所有的路。
那样的结果他不敢去想。
冷静了好一会,才重新握住了怀安喻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一下一下的磨砂着,感受着她掌心的稀稀落落的温度,“哪怕你那个时候全部忘记,哪怕你真的不再爱我,哪怕是你弥留的那一丝丝的恨意,都好过你现在这般的痛苦,你的脑海里面是孩子所有的画面,安喻!”他声音颤抖,“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好,你也好好的好吗?”
他恳求着,卑微着,讲一个男人所有的自尊和高傲都低到了尘埃里面,如同跪地求饶一般,如果这样可以让怀安喻好的话,他不介意也愿意,三跪九叩他都还愿了,那么跪在怀安喻的面前又算什么,只要他最爱的安喻能够好过来。
哄着怀安喻睡着了,尹盛齐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找到蓝夏了!”
“我知道了!”他声音冷漠低沉,不带有一丝丝的温度。
房间光线昏暗,让她有些看不清却慌张不已,“尹盛齐这是哪里,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你放开我,放开我!”
“啪嗒!”楠娇狠狠的给了蓝夏一巴掌,如果不是尹盛齐拦着的话她早就杀了她,将她碎尸万段。
当她知道这个地方居然是安喻怀孕住了七个月的地方,其中还被关着没吃没喝了几十天,她心如刀绞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你是谁?你凭什么打我!”蓝夏被打的有些头晕,嘴上却还不忍让,甚至有些气势汹汹。
“我是谁?我是怀安喻最好的朋友,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你会坏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伤害她,伤害她的孩子,居然还差点害死她!”
“原来是怀安喻那个贱人的朋友!你、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到的楚莫知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她的胸口,连同凳子一同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疼的蓝夏龇牙咧嘴,痛苦的抽疼着。
“你在敢从你的狗嘴里面提一句安喻,我就撕烂你的嘴!”他的声音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温度和情感。
“莫知?莫知?我不说了,我不说!”蓝夏被绑在凳子上面,想要起来可怎么都起不来,只能够扭着脸看着居高临下的楚莫知,那一眼对视如同让她从地狱之门走过一遭一般,一下子就躲开了。
楚莫知眼神示意了一下,黑衣人将蓝夏扶了起来,因为被楠娇打了一巴掌,现在半个脸颊都肿的好高,头发凌乱的像个疯子,异常的丑陋和狼狈。
楚莫知闭上眼睛深深的吐息了一口气,这个地方他是不愿意再来的,这里全部都是安喻的疼痛和不安,是她的痛苦是煎熬,可安喻的这些痛苦不能够白白的承受,总要有人来偿还的,慵懒带着嫌恶看着蓝夏,“我不是说过永远都不准回来的吗?谁给你的胆子敢去我家里,抢走我和安喻的孩子,还将他丢进了江里,你想要了我们喻而和安喻的命是吗?”
蓝夏浑身一颤,她没敢看楚莫知的眼神和表情,却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出了杀意,赶紧求饶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莫知看在我们以前情谊的份上,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你饶了我吧!”
“你们都出去吧!”楚莫知对着尹盛齐和楠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