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没有发现,就在鸟巢下方不远处的崖壁上面有一个洞口,那洞口一直连通到岛上的外面某处,石津的祖上初来岛上之时,曾看见过一只“凤凰”飞过岛上,但终寻而不得,于是断定此岛乃吉地,安心在岛上住了下来。
当我爬起来的时候,手上、脚上、脸上青一块的肿一块,嘴角也出血了,幸好的是腰没事,不然麻烦就大了。原来在鸟巢的下面已经接近地穴的底部了,只不过在地穴地底的中间位置处有一滩很大的银色水池,但是水池里面的东西并不是水,看起来倒有几分像是某种情况下人体分泌出的苟且之物。水池中银色东西黏乎乎的,如同没有兑水的蜂蜜一般,刀疤脸、搬山、光头、石津四人在水中既厌恶又艰难得挣扎着,终于爬出了水池。
几人现在全身上下就像是打了蜡,一副银装素裹的样子,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将身上这些粘乎乎的东西清理干净了。水池里面还有一个东西漂浮在面上,是光头从上面丢下来的包袱,难怪我们听不见任何掉下来的声音,原来这下面有这么大一滩银色的“水池”。就算是从上面丢一头牛下来也听不见一丝的声响来。
我问道:“你们没事吧?”
大伙的样子倒也没有什么大碍,顶多也就是一点磕着碰着而已,光头的一只手在跳下的一瞬间被断裂的树枝给刮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所幸伤口不大,从银色的水池里面出来后,伤口就已经止住血了。
石津仍然心有余悸的说道:“吓死我了!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回从天而降,这白白的东西真恶心……”
这时候,光头向我问道:“那血羽鸟呢?”
我一只手摁了摁右脑门的太阳穴,一种木然的疼痛感仍未完全退去,定然是那血羽鸟悲鸣尖利的叫声,简直穿心透肺,当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像是有一万只铁丝虫在缠斗一般,疼痛难当。
当时,那遍体燃烧着急劲火焰的血羽鸟向我冲来时,情急之下只好一搏,在最后关头翻身到了灌木树树干的底下一面,血羽鸟来势凶猛、势不可挡,一头撞在了崖壁上面,头被卡进了原本我跻身的那道崖壁上的缝隙里,然后,我便已经趴在了地上。
我对光头说道:“那鸟的话,估计这会儿已经是烤鸡了吧。”
“什么?!”光头一脸难以置信,继而惊愕的说道:“那……那鸟蛋呢?”
听光头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光头掉下去后,那两颗鸟蛋也掉了下去,想着,该不会是也掉进了水池里面去了吧?
附近的地上忽然飘来了一股奶香味,像刚挤出新鲜的牛奶味道,我们几人寻着这股奶香味的方向走去,须臾,便找到了味道发出来的地方,发现那两颗鸟蛋已经碎了一地,地上流着一大滩的乳白液体,方才我们闻到的奶香味便是这碎了的鸟蛋里面的乳白液体散发出来的。
光头“咚”的一声跪了下去,一脸难过的哀嚎着,但是脸上却没有一滴眼泪流下,当光头在崖壁上第一眼看见那鸟巢里面的两颗鸟蛋的时候,便生了据为己有的念头,所以才会发生后来我发现光头像“鸡婆虫”一样趴在树上爬行的一幕,光头倒不是真的哀嚎,他只是不甘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