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间,突然听见身后刀疤脸的声音,喊道“马上发小心!”警觉过来后,发现我脚边血红色的碎石转眼间便化作了一滩血水,于是立马向后退到了安全地方!
破碎的石块液化成血水后一股股向血池里面流去,顶上滚动的黑烟此刻散得更开了,接着像数不尽的万千柳叶从黑烟腾起的上空径直垂了下来,不多时便形成了一堵阴笼浑厚的黑墙,黑墙中间形成一道飘忽不定的拱门,且门内有光!
搬山看着眼前出现的黑墙和那飘动的拱门,一阵忐忑地喊道:“大哥!”
搬山着一说,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石津也不禁参与问道:“那是什么?”
“那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光咧?”光头琢磨着,复问道。
搬山心性耿直、坦率向来都是快人快语、说一不二,心里头本来就藏不了太多的话,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搬山更是感觉心里面有些话实在是不吐不快。于是,再次对刀疤脸说道:“大哥,咱老爹临走之前可没跟咱哥俩说过有这些个东西啊!自打我们五个人一踏入这黑古塔里面的时候,我这心里头一直‘咕咚咕咚’地跳个不停……!”
刀疤脸一脸疑虑重重的样子并没有回答三人的话,而是皱起了眉头看向我,随即开口问道:“刚才‘长毛’挣扎的时候,嘴里发出的声音似乎在说什么,你可有听清楚‘长毛’说的什么?”
本没多在意‘长毛’那嘶哑的黄羌乱调,听起来更是一阵心绞,就像是在拉已经破了的蛇皮二胡。但刀疤脸这样一提,我整个人顿时凝重起来,刀疤脸这个人可不是吊儿郎当乱开黄腔的人,绝对不会问这么不着边际的话,既然刀疤脸会这样问我,那么一定有值得一问的原因。
我突然想起自己在老家的时候,曾经跟一个叔辈儿学过几招唇语,那长辈之所以会唇语,听说是早年上山干过土匪,后来看情况不好又偷偷地溜了回来。不过,我也就学了个简单的皮毛,要真让我认真通过嘴唇的动作辨识起来,还真没个任何把握。
我仔仔细细回想起来,那‘长毛’临死前说的好像是“大……房……子……”三个字。我心下一阵凌然,担心唯恐分析错了会有误,也避免落下个笑话说我不懂装懂、学艺不精之类的话,又反复推敲了几遍,确认没有弄错后,这才向大伙陈述了我推敲出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