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妃道:“他刚做好你就来了,自己去洗碗拿筷子——又闯什么祸了?不是要去听考古的课吗?”
景持盈虽然挨过姐姐的揍,但有一点好,她不记仇,立马洗手找碗筷,过来坐下先一样给自己碗里捡点菜,吧唧吧唧吃着,不满道:“这个胡毓岷人品很不好,收的学生没一个老实本分的,去了一次,再不想去了,整天想着怎么攀附关系的人,学问再好也没用。”
她没听关荫的劝,回到京城后想办法去几个学校听了几节本科生的课,感觉不满意,又去找胡毓岷请求旁听,胡毓岷原本不同意,后来听说是景一乾的女儿,立马打电话让景持盈过去听课,景持盈前两天去听了一堂课,看起来今天没去。
说着,景持盈冲关荫喊:“喂,你当时怎么就跟这种导师了?”
关荫没搭理,景持盈也不在乎,又道:“钱家的人到京城了,妈让我去陪同,我就跑你这来了,爸让我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回家,说妈疯了。”
“说什么呢。”景月妃责备道,“不能这么说。”
“有什么不能的,本身只是个做科研的,偏偏以为自己政治智慧有多高,我觉着爸说得很对,妈再这么自以为是下去,咱们家早晚被她给毁了——你别怪我说的不好听,你知道妈答应什么了吗,她居然答应找你说情把钱家那个什么什么,就那个想跟咱们家联姻的小子送到娱乐圈去,还说你的专辑MV要让那小子出演,还答应让你让出几首歌给那小子,我就纳了闷儿了,她哪来那么大的自信?”景持盈道,“这还不算,你知道更过分的是什么吗,妈居然要求爸把钱家的几个人从江南提到帝都来工作,有个在基层做居委会工作的,居然想进最高院,你说,妈要是没疯,怎么敢替爸做主?我感觉她再这么疯下去,爸会和她离婚。”
景月妃吃惊不小,不由看了关荫一眼。
关荫不喜不怒,就跟说不相关的人似的。
景持盈气鼓鼓地道:“你说,我还怎么在家里待下去。爸让我来找你,让我给你带句话,家里的事情你不要管,他会解决好,妈那个人你知道,吃硬不吃软,我估计爸得采取措施了,妈这些年膨胀的厉害,总觉着景家有多大权势似的。对了,前段时间爸受理了学生举报那个孙什么的案子,妈就跟爸吵架,爸把钱家的一个什么处长还是县长给抓了,妈立马不敢闹了,我估计吧,她这几天会找你,你可别心软,不该答应的,咱们可绝对不能答应,再这么下去,咱们家迟早被钱家害了!”
景月妃想了想,道:“那就听爸说的话,你在我这住下。”
“人心隔肚皮啊。”这时,关荫才冷嘲热讽,“说不准,某些人是卖苦肉计来的呢。”
景持盈大怒,道:“少在那说风凉话,对我不爽你说出来啊,干嘛藏着掖着的,还是大男人呢!”
“刺疼你了?”关荫撇嘴,“不服憋着,小心我揍你!”
原本心里没气,可看到宝贝儿在怀里委屈地坐着,小脸蛋儿藏在他怀里,小嘴儿撅着,一副害怕又不说的样子,关荫心里就来气。
有能耐冲我来,吓唬我娃干什么!
“都别吵,没什么大不了的。”景姐姐沉默了片刻,看着景持盈说,“想让妈意识到她的错误,说好话没用,你说的不错,是要逼着她认清现实。”然后又对关荫柔声道,“我心里有数,别担心,再说,现在不是有你在么,咱们不用怕任何人,谁想暗算咱们,打回去就是了。倒是你在江东需要多加小心,钱家没什么本事,只会用下作的方式,你别让人家暗算了就是。在帝都,没有人能把我和豆豆怎么样,谁都不行!”
景持盈嘟囔道:“我是来同仇敌忾的,不是来通敌卖国的,至于对我这么耿耿于怀么。”
关荫道:“等你有了孩子,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再跟我来讨论这个问题吧。”
景持盈打了个寒颤,再不敢说话了。
仇是一定要报的,但就针对这个王八蛋,非得让他服服帖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