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话，也出现在朱雀关于她的最后的记忆里。

东方雪挖了朱雀的一只眼睛，还笑着道：“什么神鸟，你如今就是一只废物，我就大发慈悲地饶了你这废物一条狗命，你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夜兮脑海闪过朱雀最后被弃在洞穴的记忆，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心口有怒火在燃烧着，是战北暝伸过来的大手，让她恢复了理智，把她从朱雀那痛苦的记忆里扯了出来。

夜兮转身圈住他的脖子，好似在与他告别，实在是在控制自己因为愤怒而颤抖着的身子，和几近失控的情绪。

“暝爷，我去玩了。”

同样的告别，战北暝听她说过太多次，这一次，他依旧会放手，让她自己去玩。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狩猎场，身影渐行渐远，那娇小的身影很快就隐没在了茂密的林子里。

黑压压的森林，绿得像一潭碧水。

较之东方雪的快速疾行，夜兮就走的很悠闲了。

东方雪站在树梢回头看了她一眼，讥笑道：“小丫头，你是一步步往前爬的吗？这么慢？还是害怕遇见妖兽，所以不敢往前走？”

夜兮迎着阳光慵懒地看了她一眼：“这是狩猎，又不是比谁跑的快，您若是高兴，别说跑了，就是滚着往前走，我也没意见的。”

东方雪眯着眼睛，用一种近乎轻蔑的眼神打量她：“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

夜兮看都没看她一眼，岔到另一条道上去走自己的路：“你不会自己动手杀我，也不会这会儿就动手杀我，因为你要苍淼的百姓看看他们伟大的女皇是如何狠虐火焱夜樾遗孤的，因为你要用我的惨败来承托你的强大灵阶，让暝爷看看，我有多废物，你有多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