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猛的战马更是夸张,不仅跪倒在地上,而且是口吐白沫,恐怕是要报废掉了,真是可惜了一匹好马。
刘禅带着赵风一干人马赶了过去。看着眼前这些浑身浴血的骑士们,刘禅心里既感觉欣慰,又感觉激动——就是这些人,居然硬撼了较之他们人数还多的曹魏骑兵队。而且还打得他们的主将不得不多次派兵增援,否则早就被他们给击溃了!
盖猛从马上下来,双脚一碰触到坚实的地面之后,恍然中居然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他将手里的战斧扔在马旁,也顾不得坐骑和自己身上一身地血迹,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就带着倪痕,两人是摇摇晃晃地来见刘禅。
刘禅见盖猛是累得要虚脱了,连走路的脚步都开始打晃,如同得了疟疾一般。他连忙让二个白耳禁卫上前将他们扶了过来。
盖猛两人来到刘禅身前,挣脱了两个白耳禁卫的搀扶,本来是想要单膝下跪就可以了的,奈何现在身体实在太过乏力,两人索性就直接跪在了地上向刘禅施礼,看得周围的人心里都想要发笑。
但是他们又看到,两人身上如同血人一般。特别是盖猛,头盔上和脸上也都是血迹,可见他究竟拼杀得多么不要命了,所以大家又都笑不出来了。
刘禅看到盖猛这副模样,心里不免很是感动。这个盖猛才投降过来没有多久,为自己打仗就如此卖命,这人确实是值得信任的。
刘禅便拿出一块手帕,上前递给盖猛道:“你先拿去擦擦脸吧。怎么样,现在站得起来吗?”
盖猛拿过手帕在脸上随便抹了几下,露出了血迹下面白皙的脸皮,咧开嘴笑道:“当然起得来了,小意思而已。”
盖猛说着,双手撑地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臂颤抖得很是厉害,而且是光颤抖而使不上力气,愣是站不起来。
刘禅叹了口气,道:“我让你只会逞强!”说着,他亲自上前,也不顾盖猛身上的血迹和腥臭,将盖猛从地上扶了起来。后面的倪痕的体力倒是还可以,自己就站了起来。
盖猛笑道:“世子,你这样扶着属下,真是折杀我也了。您还是放手吧,我没事的。”
刘禅点点头,他确实有些忍受不了盖猛身上的血腥味。但是他却忽然发现,盖猛的后背处插着一截箭头!这个家伙刚才居然中箭了,而且还将箭杆折断后继续拼杀,如今血已经流了不少!要不是自己上前来,否则肯定发现不了。
刘禅有些恼火了,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他当即对盖猛斥道:“你这个浑球!平时看你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打起仗来这么不要命呢?你背后都中箭了,就应该立刻去治疗,还来见我做甚?”
盖猛见到刘禅真的因为自己的箭伤而动怒了,心里不免有些感动,便干笑两声道:“世子,末将这只是小伤而已的,您不要生气,我立刻去治疗还不行吗?”
刘禅这才点点头,脸色也变得好看多了。他立刻传令下去,所有受伤的士兵和将官,全都送到山后面的战地医院治疗。所有还可以战斗的骑兵,全都留在原地休息。
刘禅便让两个一般护卫,其中一个人先用自己的手帕,将盖猛的伤口稍微压住,然后才扶着盖猛去战地医院。
盖猛走后,唐必的人马也回来了。唐必也立刻前来拜见刘禅。刘禅见唐必身上没有一点伤势,而且还带回来大部分人马,暗道此人倒是个不错的人才。但是此人的为人就是太滑头了一些,有些光出勤却不出力的感觉,不若一旁的倪痕来得可靠。
不过,唐必毕竟还是打得很不错,更是最后撤退的,所以刘禅便也好言安抚了唐必一番。
然后,刘禅就让唐必和倪痕两人赶快回去照看人马,休息一阵之后,自己还会对他有所安排的。唐必和倪痕两人随即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