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熊平却急道:“世子,难道就放任徐商军大摇大摆地去反攻关索将军那边吗?到时候,关索将军那边会蒙受损失不说,说不定士卒们也会抱怨世子你对他们坐视不管的。”
孙狼立刻说道:“熊将军,我们并非是对他们坐视不理。我们的军队已经在这里为了守住白牛邑要塞,而浴血奋战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已经尽到了我们所有应该做的分内之事了。”
听到孙狼这样说,熊平一下子就火了,怒道:“什么叫住分内之事。我们是同属于一支军队,那里有什么分内与分外之事的分别!”
孙狼被熊平这样一通怒斥,顿时感觉脸上一阵臊红。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实在是表现得太过兴奋了,自己只是个初来乍到的降将而已,人家熊平乃是世子刘禅的亲信,自己居然跟他争辩?这样根本不能得到半点好处的。孙狼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刘禅瞥了孙狼一样,并不能看出孙狼的心思,但是孙狼刚才是那番言论,刘禅的感觉和熊平一样,都觉得不爱听。
刘禅觉得自己应该提点一下这个孙狼。此人是有一些聪明才智的,但是他的思维似乎总是萦绕于个人私利至上上面。他这样虽然还不至于会损人利己,但是却也并不想为别人做贡献。
刘禅就对孙狼说道:“孙将军,大家现在都是编制在同一支军队内,更是生死相依的同僚和同伴。同伴就需要如同手足一般去爱护,因为当大家一同上到战场的时候,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同伴了。所以,在必要的时候,我们以自己的力量去尽力帮助自己的同伴,那其实也是我们大家一起取得的胜利。你觉得呢?”
孙狼闻言,心知刘禅此话虽然说得和气,但是用意其实跟训诫也差不了多少了。他心里一阵惶恐,暗怒刚才自己不应该表现得如此锋芒毕露的。
孙狼立刻跪倒在地,向刘禅请罪道:“末将惶恐,请世子降罪!”
刘禅摆摆手让孙狼起身,说道:“大家在本世子这里从来都是畅所欲言的,更不会有人会因言获罪的。所以你大可放心,你刚才只是说出自己的观点而已,何况还是颇有道理的观点。”
孙狼心里这才稍感轻松,向刘禅施了一礼道:“多谢世子。”
刘禅这才说道:“我看这样好了。孙将军你留守白牛邑要塞之中,熊平则跟我带兵缓缓尾随敌军后面。但是我们不要过分接近敌人,免得敌人因为压力过大,而掉头反噬我军。”
熊平闻言,心情变好了一些,毕竟世子还是肯出兵的。他便问道:“世子是不是想要按照原先的计划,从两面出击围歼徐商军呢?”
其实徐商军今晚表现出来的战斗力,高于刘禅先前的预估,孙狼的部队的战斗力又弱于自己的预估。所以,现在就给刘禅留下一个很困扰的问题。你怎么能够以一支弱旅,去和关索的军队配合,然后对一支强劲的敌军进行围歼呢?
所以,刘禅摆摆手,不置可否地对熊平说道:“你跟我走就好。”
刘禅便带着赵风一干人等,快步走下了城头。熊平去组织人马,孙狼则开始派人收拾城头上面的一派狼藉。
很快地,城头的一千还有战斗力的原荆州军,开下了城头,其余的人手不是阵亡就是手上比较严重的。他们与城下一直在做预备队的二千孙狼军会合一处,在刘禅与熊平两人的率领下快速冲出城门,开始追击徐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