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退下吧,我给娘娘包扎,这里是最好的伤药,不会留疤。”外殿中传来一声吩咐。
严绯瑶猛地抬起头来,把自己正在愈合的手藏在袖中。
绕过屏风走进来的是苏晴。
严绯瑶紧张的盯着苏晴,盯着她的眼。
苏晴手里拿着一只碧绿色的玉瓶子,里头大概就是她说的伤药。
“你是谁?”严绯瑶问出口,心里是有些崩溃的。
恐怕这话日后就成了他们见面打招呼的常用语了吧?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脸,却总要重新确定身份,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娘娘的手伤的如何?叫婢子看看吧?”苏晴跪坐在她身边。
严绯瑶背过那只手,盯着她,防备着她。
苏晴笑了一下,“娘娘最好叫婢子给您包扎,不然等会儿御医来了,就得是御医给您包扎了。”
“你不是苏晴。”严绯瑶皱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也不希望看到艳姬为非作歹,异想天开的以为靠她的巫祝之力,就能逆转鲜族的命运,对吧?”苏晴仰脸,目光温润的看着她。
严绯瑶皱了皱眉,“你是骊姬?”
“别纠结那个,重点是该如何阻止艳姬。”苏晴笑了笑,“你如今孤立无援,身边的人一个也不敢相信,你除了相信我,还有什么选择?”
苏晴晃了晃手里的玉瓶子,示意她把手伸出来。
“我可以相信我自己。”严绯瑶皱眉说。
“不然,你自己是最不可信的,你了解你自己吗?你知道你身上的力量来自于哪里吗?你知道要如何运用它吗?”
苏晴一个个问题脱口而出。
严绯瑶的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
她不知道,不了解……
“看事情,不能只凭眼睛,要用心。问问你的内心,看我值不值得相信一次?”苏晴笑眯眯的,目光坚定温柔。
严绯瑶负气得摇头,“我不敢赌,怕赌输。”
“输了又能如何?你的处境还能比现在更被动吗?”苏晴笑了一声。
严绯瑶皱着眉,咬着下唇。
难怪兵书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现在的情况全然相反,既不知己,更不知彼,她输是正常的,赢了才奇怪。
不知为何,想到这儿,她紧张的心反而放松了,既然注定了输……那就输的自在些吧。
她伸出自己的手,摊开那还带着半干血迹的手掌。
浓浓的血腥味儿之下,她净白的手掌上完好无损,哪有半点伤痕?
“嘶——”苏晴晓是有准备,还是大吃一惊。
她手里的玉瓶子都差点砸在地上,“你……”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严绯瑶问她。
苏晴皱眉没说话,却是迅速的把玉瓶子里的药倒出来,倒在净白的细麻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