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叫他的死士,潜入大夏,寻找那个看起绵软无害的长公主。
“太子确信,是长公主所为?”
北燕太子的死士,一面挠着脊背上他够不着的地儿,一面压抑的问道。
“必必必……定是她!在马车上,我只觉鼻子一痒……”太子愤慨道,“不不不……过是打个喷嚏的的的……功夫,就就就……不知道了”
“只管逼着大夏臣子和他们的皇帝!这事儿他们脱不了干系!”
“我我我……看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传说那女孩子善用奇奇奇……毒……我还是大意了!”北燕太子满脸的横肉上,如今多了许多的红点儿,看起来更骇然了。
就连跟他说话这死士都不敢看他的脸……要逼死密集恐惧症的“红麻疹脸”啊!
“太子不是……不惧各种毒吗?”死士不慎瞟了他的脸一眼。立时打了个冷颤,赶紧收回视线。却忍不住的浑身不适……
“是……所以说说说……奇毒!”北燕太子怒拍桌案,强忍住不去挠自己的脸,却是忍不住痒,只好啪——给了自己几个大耳光,“本殿的俊脸,可不能挠烂……”
“呕……”死士险些没忍住……若是吐在这儿就尴尬了,他赶紧捂着嘴“尿遁”了。
大夏的兵吏,北燕的势力都在寻索的萧明姝,此时正一身邋遢的“乞丐服”,蓬头垢面的沿街乞讨。
萧明姝已经离开了京都,到了河间郡。
她是一路往南走的,却没想到,越往南盘查越严,她的画像都被贴在了城门口的布告栏上。
城门口过往之人,要挨个排查。
就算是个脏兮兮的叫花子,也得擦干净了脸,叫城门守卫辨认一番。
萧明姝暂时滞留在了这里。
她从京都离开之时,为躲避朝廷和北燕势力的耳目,一直都是扮作小叫花子。
一路上顺风顺水,也没有遇到什么人的为难——毕竟一个又瘦又弱的小叫花子,脏兮兮的有什么可图的呢?
萧明姝却是不知道,因为她一路都是忙于赶路,并未在任何地方久留,所以才没有被人注意。
然而她在河间郡却被人盯上了。
“这儿是我们南派的地界儿,你哪儿来的?谁叫你在这儿讨饭的?”几个瘦瘦高高,比她年长,比她胳膊腿儿都长的少年乞丐,把她围在了中间。
萧明姝这才知道,原来讨饭也是有地域划分的。
“我是初来乍到,不知道有帮派……”
“你在这儿已经蹲了三日了,我们都没有向你收地租,今儿个可是第四日了,你该把前三日,连带今日的地租都交了。”少年人说。
萧明姝瞪大了眼睛,做乞丐还得交地租?哪朝哪代的规定啊?
“这地界是我们南派的地方,你若不交地租便不能在这里乞讨!”少年人挥了挥拳头,“黄昏时候我们来收租,你要是敢拒不交租……嘿嘿!有你受的!”
少年人挥动拳头,朝空气里打了几下。
萧明姝眯了眯眼,“要交多少地租?”
“看你年幼,瘦瘦小小的,一副可怜相,必定能讨的多。”少年人打量她一番,“收你一日三个胡饼,四日就是……”
少年人掰着指头算,发现自己的指头不够用,又借同伴的指头来一起数。
萧明姝忍不住想笑,“四日十二个胡饼。我一日怎可能讨来那么多?我自己不要吃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