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欣欣刚在院子里挨了打,浑身疼,她回到屋子里,叫丫鬟给她更衣。
衣服一脱,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她又疼又恨,含着泪咬牙切齿,“这个小贱人!竟然跑到我府上欺负我!我……我……”
“小姐!您可千万别说了!”丫鬟们都要吓死了,惟恐今日的事情再来一次,她们可真的受不住第二次了。
楼欣欣脸上是不服,心里却有点儿怯。
她这边正抹药,还没穿好衣服,外头就有家仆叫嚷着要绑她。
楼欣欣一听,又羞又恼,登时就气哭了。
“爹爹怎么和外人一心,竟欺负自己的女儿?”楼欣欣委屈得很。
丫鬟们惟恐被牵连,忙不迭的给她套上衣服,送她出去。
原来说“绑来”不是闹着玩儿的,门外头的下人,手里还真拿着绳子呢。
“我看谁敢绑我?我没腿没脚吗?爹爹在哪里?我自己去见他!”楼欣欣怒道。
下人们见状,心里叫苦不迭,父女间生气,叫他们下人夹在中间为难……
父女生了气,迟早有和好的时候,他们过不几天和好了,今日敢绑了楼二小姐的下人,还不被她记恨?被她报复吗?
下人们一嘀咕,也就不敢真绑,低头拿着绳子领着她,往前院儿花厅里去。
楼士樊听闻外头声音,扭头一看,立时大怒,“我不是叫你们把她绑来吗?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楼欣欣跺脚,“爹!外人欺负我还不够?连您都要当着下人的面折辱我,欺负我吗?”
父女两个都挂了彩,彼此脸上都有伤,相顾之间气氛尴尬。
“您欺负不了外人,就会拿我出气!”楼欣欣抱怨了一句。
“你……”
她这话可戳到楼士樊的软肋了,楼士樊脸色微变,他挥了挥手。
“都退下!你给我跪下!”
下人们都退走了。
楼欣欣撅着嘴跪了下来,“爹,您是楼哥哥的亲舅舅,可您看呐,为了那个小贱人,他把您当舅舅了吗?他是把您的脸面放在地上狠狠的磨呀!就为了哄那个小贱人开心!”
“你给我住口!”楼士樊要气死了,“还不是你,你给我惹来的祸事!他如今已经放出话去,所有的商铺货船都不再跟我合作,他要撇开北楼家了!你知道我要损失多少钱财吗?得罪了他,你平日里用的香粉,你穿的绫罗绸缎,你用的大把的丫鬟仆妇!你锦衣玉食的……都做梦去吧?哪样不要钱?”
楼欣欣撅了撅嘴,虽跪着却还不服,“爹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您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早就自己打开局面了,即便没了他,大不了各自发展就是,您有那么生意伙伴,那么多朋友呢!没有他,您照养亨通!到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话威胁不了您!您是他的舅舅,不是他的跟班儿,他才会打心眼儿里敬重您!”
楼士樊晃了晃神……不得不说,女儿这话太有吸引力了。
在楼辰来到南境以前,他楼家莫说大族了,就连个富户都排不上号。
但楼辰是个天才,他来到这儿,给自己改姓了楼,并且借着大夏发展经济的举措,凭借他自己背后的势力,打开局面,他这做舅舅的也跟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壮大起来。
“我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也是该叫他看看我的势力了。”楼士樊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