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辰全然没在意,萧明姝被他吓了一跳。
萧明姝狠狠瞪他一眼。
傅胖张嘴想解释什么,萧明姝没听,径直走到床边。
纪文被安置在床榻上,一脸的血污。
脑袋上也许有口子,血污把头发都粘在了一起。
萧明姝看得连连吸气,眼圈儿微微发红。
傅胖牙咬的咯咯作响,“他是遇见什么人了,竟被伤成这样?纪文的功夫可是不错的!他……”
“别嚷。”萧明姝冲他摆手,又转身看着站在屏风处的楼辰,“楼哥哥,可以麻烦你继续追查吗?”
楼辰点头,“他们在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嗯,”萧明姝点点头,“多谢你。”
楼辰眼眸深深看着,“跟我,不必道谢。”
傅锦荣的眉心一跳,狠狠剜了楼辰一眼,他转过脸说,“糖糖,我给你打下手,你看纪文该怎么办?无关的人,且叫他出去吧。”
傅胖在排挤谁,用脚趾头也听得出来。
不等萧明姝开口,楼辰就主动说,“我在门外,有什么需要,你喊一声。温水纱布,我叫丫鬟送进来。”
萧明姝一脸歉疚。
楼辰却抿嘴对她微微笑了笑,“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萧明姝不知说什么好,楼辰已经转身出去了。
他还把门微微带上了,门外是他吩咐人的声音。
傅胖站在萧明姝身边,看着床上的纪文,又看她。
萧明姝一边挽袖子,一边凉凉的看傅胖。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傅胖问。
“患难见真情,这话不假。”萧明姝说。
傅胖迟疑片刻,“你什么意思?”
“没事儿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萧明姝声音平静的近乎冷漠,“一旦出了事,你的态度,真让人心寒。”
傅胖张了张嘴,只觉口中苦涩,“我为了谁啊?糖糖,你……你胳膊肘往哪儿拐?我是因为情急,才口不择言!”
萧明姝不再看他,她拿起一旁水盆里的布,小心擦拭着纪文脸上头上的血污。
“我爹曾经说,同样紧急的状况,有能力和没能力的人,反应绝不相同。都是关心则乱,但只有没能力的人才会咋咋呼呼。”
傅胖眼睛一瞪,嗓子眼儿那仿佛卡了一只大手,捏的他喘不过气。
半晌,他才说,“是,我是没能力……不如楼辰,把你照顾的面面俱到,既能照顾你吃喝玩乐,还能保护你不受人欺负!那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南境!你换作北境试试?”
萧明姝轻嗤一声,摇了摇头。
“你还不服气?我说的是实话!”傅胖鼓着脸。
萧明姝把纪文的脸擦干净,他额角上有一个斜斜的口子,口子不大,看起来却深,所以留得血很多。
“他身上有什么伤,我不好看,待会儿你帮他看看。”萧明姝说,“楼哥哥已经请大夫来了,我只能救急,治疗这外伤却不在行。”
傅胖见她要往外去,他伸手挡住她的路。
“你不能走,纪文他如今昏迷着,他醒来最想见的人是谁,你心里没数吗?”傅胖僵着脸,逼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