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兮觉得自己是眼瞎了，当初居然觉得她被自己的亲哥哥那般对待有些可怜。

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怎么？你逼着我牺牲小我拯救苍生就是圣女白莲花，我让你为了这苍生死一死就是刁难和恨意了？怎么好话都被你给说了。”

“我……是神木……”

“打住，别再给我扯什么神木之灵了，你就说你死不死吧！不死也别在这里碍着我的眼了。”

楼灵抬起布满泪花的小脸，红肿着眼眸冲着夜兮道：“我为了帮你，不惜去违背巫族的规矩，你居然想要我的命，你这是在恩将仇报！”

夜兮若是真是那种没脑子的人也就算了，可偏偏她脑子这会儿拎的很清楚。

“你帮我，只不过是想要把我们留在巫域，想要确定我们的身份，想要知道我们之中是不是有你想要找的那个可以拯救妖巫一族的人，你一直都带有目的性。”

夜兮起初是没想清楚，还挺感激她的，可经历了唐小盏那件事，夜兮现在看得比谁都明白。

楼灵被戳中了心思，却不愿承认自己是这么自私的本性。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巫域，为了天下苍生，我希望大家可以躲过劫难。”

夜兮道：“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你甚至骗过了自己，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天下苍生，觉得自己神圣圣洁如那雪上之巅的白莲花，还委屈的很。”

“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我之前还欠你什么，那么我去死灵森林完成了和楼无彧的赌约后就一笔勾销了，所以，别在我面前搞恩人这一套，你不配。”

夜兮最是恩怨分明了，可这楼灵设计唐小盏差点死去，之后又想要毁掉自己的清白，她已经失去了成为朋友的资格。且现在，已经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