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韩师师脑子里徘徊很久,说出来时,没有丝毫凝滞。
但话说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说的这样直白,一点都不委婉,会伤害高铁男人的自尊——
这厮那会两个大嘴巴,就把牟丽满嘴牙抽掉的凶残一幕,冉冉浮在了眼前。
高铁也当着她的面,打过男人。
不过在她心中,孟先锋那样的垃圾男,被任何人揍,都是理所当然,实在没必要惊讶。
可敢打女人的男人——
也太凶残了吧?
想到这儿后,韩师师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嘴,迅速后退两步,含糊不清的解释:“我、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吧,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虽说,你帮我得罪了孟先锋。但、但请你能理解。毕竟,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就算你是随便的女人,我还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呢。”
高铁撇撇嘴,站起来,抬脚就走。
韩师师楞住。
等他开门要出去时,她忍不住问:“你真要走?”
“你都赶我了,我再不走,岂不是太不要脸?”
高铁回头,满脸似笑非笑的样子,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着,最后落在了那双指甲盖涂成艳红色的雪足上,做了个吞口水的恶心动作。
韩师师下意识的,慌忙蜷了下脚趾。
高铁暗骂:“草,我又郭务卿上身了。”
郭务卿那个比,可能小时候受过某种严重的刺激,特喜欢女人的秀足。
本着近墨者黑的原则,和他厮混数年的高铁,肯定也会受他感染。
尽管每次想到郭务卿可能会舔——高铁就会胃部强烈不适,但却不得不承认,有着一双秀足的女人,基本都是美女。
像那些练芭蕾,把脚弄成那样的女人,哪怕长的再漂亮,想想,胃部就会更加不适。
芭蕾女那样的脚,也只有高素质人群来欣赏,并称之为艺术——清朝时期女人缠脚,也是艺术。
反正高铁这样的底层人士,是不配欣赏艺术脚的。
他更喜欢天然美足。
被这厮眸光闪烁的盯着看,韩师师更加慌,局促的低头,磕磕巴巴的小声说:“你、你如果不想走,那就留下来吧。反正,你、你已经和人说,你是我的野男人了。”
“哼。像我这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女人不真心实意时,对她青睐有加?”
高铁却冷哼一声,咣的关上了房门。
他走了。
本来,韩师师被他看的心里发慌,口不择言下说出心里话后,就后悔的不行。
但话已出口,高铁真要扑上来,她也只能抱着“罢了罢了”的心态,含泪任由这厮夺走她的清白。
高铁却走了。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不说,还那样的傲——
“这究竟是个什么鸟人?”
极少骂人的韩师师,傻楞好像一万年后,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接着,她就自嘲的笑笑,坐在沙发上,盯着那碗面,喃喃地说:“韩师师啊韩师师,你以为你美不胜收,是个男人看到你,就想把你据为己有。那是因为,你以前,从没遇到个真正优秀的男人。你在他心里,压根没有让他在清醒状态下,就想占为己有的资格。你却自视甚高,可笑可笑真可笑。”
真以为明白啥的韩师师,遭到了从没有过的沉重打击。
女人就这样。
男人腆着脸的来追求时,她会烦不胜烦。
男人不把她当回事时,她则会感到无比的失落。
甚至,还会恨死那个人渣!
“不稀罕我拉倒,当我稀罕你呢。臭人渣,去死吧。”
恨恨的骂了句,韩师师拿起筷子,赌气的夹起一大缕面条,放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