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擂台台阶扶手上的撒旦,立即冲人家甜甜的一笑。
别人这样威吓他家旦旦,高铁倒是没任何意见,只是满脸吊儿郎当的样,坐在擂台边上,点上了一颗烟。
张明驹走了过来:“高铁,多谢你们能——”
高铁打断了他的话:“老张,啥话也别说了。你也不用留下,带兄弟们回家吧。放心,这次我保证会把冠军夺回来。”
高铁的牛比,张明驹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要是没有撒旦,他也觉得,高铁夺冠的希望,差不多超过百分之八十。
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杀手之王。
可撒旦——圣殿杯赛事,让各国选手头疼,就头疼在各国有两名选手参赛,但只能有一个人夺冠。
虽说某国两名选手,会师决赛中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没出现过。
这就要求他们,必须狠下心来,杀掉对方。
那么,代替华夏出征圣殿杯赛事的两个人,一个是不为人知的杀手之王,一个是更加低调的恶魔撒旦。
在决赛开始前,他们肯定不会碰面。
但他们要是双双杀进决赛呢?
不比那些被他们现场恩爱迷惑了的人,张明驹可是很清楚,这对狗男女——的关系,相当让人纠结。
他们真要双双杀进决赛,绝对会竭力干死对方。
简单的来说,就是:“高铁,能杀死撒旦吗?”
杀不死,他就得死。
只有生死,没有第三条路。
张明驹的担心,撒旦看了出来,咯咯娇笑:“帅哥,别担心啦。我们两口子,真要在决赛中会面,也不会用对付别人的血腥方式。不过,他必败无疑。”
张明驹脱口问:“用什么方式?你怎么有信心,能成为最后的胜者?”
撒旦立即眸光一转,落在了高铁那个地方,又伸出舌尖,蛇儿般自唇上轻扫而过。
她这是什么意思?
堪称正人君子的张明驹,正满头雾水时,撒旦迈着两条大长腿,走向了狱方的接待人员,慢悠悠的说:“华夏民间有句俗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张明驹——总算明白了。
撒旦就是撒旦,杀人方式,都那样的浪漫。
不过,这倒是特符合她和高铁的纠结关系。
张明驹苦笑了下,看向高铁,却见这厮满脸的不屑。
如果撒旦用别的方式,高铁还真没太大的信心,杀了她。
但要论那种作战方式——
呵呵,高铁这头牛,还真有可能用他在香楼中学到的那些,把撒旦这块地给耕坏了。
既然高铁这么有把握,而且张明驹也算圆满完成了任务,也是时候带着兄弟们回家了。
当战死的各国选手,被抬上车时,就会有狱警抬手,敬礼。
无论怎么说,也不管是哪国人,能来这的,都是个顶个的真男人。
或者真女人——
阿达雅思没走。
吸血蝙蝠的小公主,就算在这过一辈子,狱方也只会好吃好喝的好招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大家也都识趣的,没着急把高铁带回西北角的营地。
半小时后,监狱所有的探照灯,都亮了起来。
本该很快就拆除的擂台,也因阿达雅思的滞留,暂时没动。
犯人们,也都各自回到牢房内,虔诚的祈祷,下一届圣殿杯赛事,彼得监狱再争取来,让大家大开眼界了。
空荡荡的场地内,只剩下高铁,阿达雅思俩人。
俩人一个坐在擂台上,一个站在不远处。
都低头,想着各自的心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达雅思才缓步走了过来。
高铁抬头,看着她,认真的说:“因为撒旦,我没任何信心,能活着回来。阿达雅思,你去找老胡,再给你找个好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