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平湖舵手和助手黑着脸出房间,求军镇长眼中闪烁不定,脸上压制的笑等平湖舵手离开才放出来。
“求军镇长,有什么好笑的。对这种人,不要搭理是最好。”
“大家都明白,不过,没听说谁让平湖舵手这样吃亏过。知道吗,教育局有个正科级,都可做平湖舵手的老妈了,这两年却一直给平湖舵手气得住几次院。”求军镇长欢畅地说。
“真的假的?不过,你要是跟平湖舵手较劲,那真会自讨苦吃,他是巴不得跟你狡辩,才好写他的文章,吸引人关注。”
“也是,你认真你就亏了,输了。”求军镇长点点头,“所以不少人对这个平湖舵手都忍让几分,免得让他惦记。真要报案?”
“那不是,说了要做到,至于公安那边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情。平湖舵手如果知道我不报案,下次就得意了,以为我们俩怕他。当然,明天再去公安局做一份笔录,平湖舵手真消息灵通,他今后要招惹我们,就得先想想。”
龙亚男的电话终于等到,求军镇长接听后当即带杨政丞出酒店,上了出租车,往夜市走。
龙亚男已经要了桌,先放了一大缸生啤,白的三瓶。杨政丞跟在求军镇长后,见桌上的情景也有些摇头。不过,住酒店无所谓。何况明天还准备去公安局报案,至少也得到中午才回村。
“坐,今天都辛苦了。”三个人虽然才碰面,但电话里有交换信息,知道今天做了哪些事情。
“老大,刚刚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求军镇长笑着,想到平湖舵手吃亏,心里还在乐。
“什么事?”龙亚男看着杨政丞。
“我们在酒店等你电话,不知平湖舵手怎么就找到了我们房间,然后要找政丞老师做采访。”求军镇长将发生的事情细说一边,说到平湖舵手灰溜溜地走了,再次笑出声来。
“平湖舵手这个人很记恨,报复心强。杨老师,你可要小心一些。”龙亚男笑着说。
“我一个支教老师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说我上课没教案,上不了章篇。对了,明天去公安局给他一个记录,我看他以后来白泥区要小心才是。”
“有必要吗。”
“已经说出来了,不做反而不好。”杨政丞点头肯定。
龙亚男想了想,没表示什么。三人喝酒,吃烧烤,到夜深时,多少有些酒意才回酒店。
龙亚男和求军镇长另有事情,三人约好中午见面。杨政丞今天要做的事情不多,呆在房间不出门。等九点过,才往区公安局走。
公安局在旧地址有办公点,新办公区才搬迁三个月,这边依然处理业务。大门有人执勤,杨政丞问了,到一楼找到报案处。
里面有三个人,两女警一男警。一女一男在说话,另一个女警在看电脑,长长的头发瀑布一样流泻而下,看不出样子。
杨政丞敲敲门,提示里面的人表示有人进来了。男警抬头看,见杨政丞不像坏人,问,“有什么事?”
“我报案。”
“哦,报案?坐吧,什么事。”男警听杨政丞说,严肃起来。
坐下,杨政丞等男警和那女警做好准备,才说,“我是落鹰坪村小支教老师,名叫杨政丞。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和大田镇求军镇长一起到教育局申请一个项目,在教育局外一个自称记者的平湖舵手,找我要采访落鹰坪村小的事情,我不理会他。
等夜间九点多,我和求军镇长住在夜色酒店,他居然找上门,又来采访。”
“这有问题吗?”
“你们觉得没有问题吗?”
“什么都没发生吧,如何立案?”男警说。
“这还叫什么都没发生?”杨政丞有些来气,却见男警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有些难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