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一组这边可能还要征收更多的山地、农田,用来发展我们村的经济。你明白这个道理吗?”李盘脸渐渐黑起来。
“我知道,修路就是为了村里发展,这个道理谁都懂。”
“你说说,这条路往哪里过最好?”李盘没有要放过孙平的意思,现在周边有山地、农田的人都在,孙平也不好直接说经过谁家的地头。
孙平不知怎么说,心里急,看着求军经理似乎要跪下一样。求军经理见状,和声和气地说,“孙平,你家的情况村里也知道。这条路呢,你也熟悉,往这边经过,占村里农田最少的就是从这儿过。
再说,公路也不可能随意折弯,都是有科学道理的。我们虽然先踩线,最后还得听勘测的意见。明天区里来人勘测,他们说从哪里过,就必须往哪里过。这也是书记和镇长的意思,村里每一家都必须以大局为重。”
到这时候,也不可能谁提出要求就听谁的,真这样,这条路就没法修了。
李照说,“村里谁都可提想法、提自己要求,但都必须服从大局,这是镇里的意思也是全村的意思。孙平,路肯定要从这里经过,你要是不来,我也会找人叫你过来。有什么想法,提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孙平见情况如此,还真哭起来,“孙建说坚决不同意,我要答应,他回来会挖路的。”
孙建是孙平大儿子,在外打工。之前在村里,孙家是孤姓氏,人少,小时候玩伴不多,多少受到一些欺负和孤立,长大后个头大,在村里就有些横。
老二孙明读书厉害,初中之后,孙平咬牙送他去上职校,再过半年就毕业了。职校在桔城市,至于毕业有没有单位招人,孙平也担心。
“行啊,叫孙建回来种田,别出去打工挣钱。”李盘听孙平这样说有些气,村里如果没商定好,明天勘测的技术员到了,就没法和上面交代。
“我劝不住他。”孙平哭丧着脸。
“这是大事。”李照说,“就是孙建在这里,我也要说这条路就经过这里穿。孙平,村里可给你家一些补偿,这个可商量。”
“能不能调一点田……”孙平提出要求,底气却不足。
村里有不少人家的农田都荒废了,但要将这些田地给谁家,那是不太可能的。种不种是自家的事情,给人,那自家就没了。
“我听说上面有个新政策,”杨政丞说,“如果几年没耕种的农田,上面会将这部分农田收回,可能会重新分包到有能力耕种的人家。
我想,孙平家目前农田有损失,可补偿之外,今后如果这个政策落实下来,进行调剂时,村里首先就考虑他们家。”
“村主任给这样的承诺,孙平你怎么想?如果答应,回去我给你写成字,用村里章子,也请求军经理做个见证,应该没问题了吧。”李照说,显然对孙平这样做是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