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天空并不见亮色,云厚,阴沉,偶尔有呜呜的风吹过。对礁岛的人而言,这种天气已经是最冷的气温,杨政丞问了问情况。然后给刘发堂和随行的人带稍厚的衣物,确保别受冻。
吃过早点,杨政丞说,“刘总,天气有些变了,不习惯吧。”
“没问题,大冬天往极北之地走,也有过几次。今天这里的气温虽说比礁岛那边要低十几度,还能够承受。”穿了厚实的衣物,冷感虽然还强,但确实不难受了。刘发堂活动了下手臂,笑笑,“岁月留下给我的,就这副不中用的躯壳。”
“刘总如今正是年富力强之际,你这样感叹,是不是也有强说愁的意思?”杨政丞笑着说。
“少年未尝愁滋味,强说愁里三百篇。”刘发堂说,“按照古时划分,再过几年就进入知天命啦。与年少强说愁差了几十年啊。倒是杨董,你这个时候正该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年龄,可你在做事业又像历经风霜一般的沉稳,很不搭调啊。”
“巧合、巧合。”杨政丞并不想解释自己的情况,更不会将自己家里扯进来。“刘总,两千多年把人寿七十定位古稀,如今应该把九十虽甚至一百岁定为古稀才和符实际比率吧。七十,刘总最适合的年龄段划分,应该是青年啊。好像不少人已经把六十五岁以下,都称为年轻人的。”
刘发堂听杨政丞这样说,也呵呵地笑,手虚点杨政丞,“杨董事长心态好。”
从白泥走大田镇,公路早已改造、拉直,时间上也节省很多。一台车,静悄悄地,不想惊扰了谁。
马家呈在开车,听杨政丞他们聊天也只是一小部分,虽觉得好奇,不知这位来至礁岛的刘总,有什么意图。但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始终不插话。
马家呈虽不是正宗地建公司出来的人,可在体制里,也明白那种玄之又玄的分寸。
从大田镇边上的环镇路穿行,直接去鹰飞泉霖生产地。杨政丞在路上联络了李照,要他在村里帮安排好农家饭,等看了水厂、泉水口和村后那片石山,就可到家里去吃饭。
这里的农家饭口味纯正,主要是用料非常好,是真正的土鸡、熏肉、自家种的菜、瓜之类的,虽简单但可口。平时客人不少,断断续续的,只要到落鹰坪来的客人,大多都安排吃农家饭。
鹰飞有限公司这边也有定点,每一组都有一家,专门做公司这边的接待。管理上形成制度化,对村里和公司都有利。
“刘总,我们先去水厂看看,然后直接去山泉水口。那里有一个观景台,虽说入冬了景色大减,但也可看到山石的冬景。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