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一不小心就给自己和梅九揽了个“大活儿”,憋闷得一肚子无名小火无处宣泄。
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是谢渣引下的乱子。
如果不是谢渣宠妾灭妻导致原主心态崩溃,她怎会落入婆婆继承人的陷阱里啊?
这笔账自然要算在谢渣身上。
陈溪见谢渣放了那么多人还没找到雪娘,便把剩剩派出去,放灵力去搜。
一天就搜到了。
雪娘就在谢渣城外置办的庄子附近租了房子住下,明明带出去的银钱也不少,偏偏每日做那手工纱堆的花儿,托人拿到城里卖,美其名曰是贴补家用。
谢镇昱知道她有堆花的手艺,那花做得精巧,他若有心定能分辨是出自她手,顺藤摸瓜查下去,定能找到雪娘。
这摆明了要与谢渣来个不期而遇,偏谢渣寻便全城也没找到线索。
陈溪索性包下那摊上所有堆花,当成福利发给福利所有的丫鬟婆子,全府上下人手簪一朵,陈溪自己也簪了一朵,连戴三天,谢镇昱竟毫无察觉。
陈溪简直要给这货跪了。
人渣也就算了,还这么迟钝!
这种纨绔子弟到底是怎么掌管如此大的家业的?
陈溪甚至考虑,要不要写个小纸条扔谢渣房里,直接告诉他那小心肝的藏身处?
于子绛这几日心情倒是好了起来。
没了手上的信物,简直是神清气爽,出于补偿不孝媳的心理,见陈溪被谢渣迟钝所困,顺手帮陈溪个忙。
这日寻人无果的谢镇昱正烦躁,下人来传老夫人要见他。
谢镇昱想到要去寿喜堂头就大,他有些打怵见到悍妇俞氏。
寻高僧作法事本想试探悍妇是否让妖魔附体,谁想此举竟伤了雪娘的心,雪娘一走了之,谢镇昱把这口火宣泄在悍妇身上。
怒气冲冲赶往寿喜堂,本想斥责悍妇管家不利,却被伶牙俐齿的悍妇骂得无地自容,悍妇就差指着他祖宗牌位骂了。
骂他还是轻的,悍妇甚至反咬一口,说他爱妾品行不端,纵火烧宅,证据确凿,按律应捆去送官。
谢镇昱说不过陈溪,只能撂下几句狠话冲场面,却被悍妇挠了满脸花落荒而逃,不欢而散。
现在脸上被挠的痕迹还未好,母亲又传他去寿喜堂,谢镇昱内心是抗拒的,一想那悍妇头皮都发麻。
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好好今日悍妇留在房内未出来,谢镇昱犹如做贼般偷偷潜了进去。
老夫人问了他几句生意场上的事,谢镇昱胡乱对付了几句,他全部的心思都在爱妾失踪上,根本无暇顾及这些,都是交给手下得力的管事去管着。
好在老夫人也没深问,谢镇昱勉强蒙混过关,出门时精神恍惚,一不小心撞到梵姨。
梵姨正端着冰盆,里面泡着时令瓜果,一盆冰水稀里哗啦全都泼在了谢镇昱身上,浇得谢镇昱一激灵。
是母亲身边的管事婆子,只能压着怒火瞪她隐忍不发。
梵姨用手摸了下头上的堆花,心说如此明显的暗示,这渣总该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