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离婚,让沐天恩放在腿上的双手猛然的收紧,甚至也都是掐疼到了她的手心里。
“为什么?”
沐天恩就这样盯着他,一眼不眨,一瞬不瞬,为什么突然间会这样问?
他们不都是说好了,他不是说过,要好好的同她过日子,以后会对她很好的吗?
“我出轨了,你不是猜到了吗?”
凌泽习惯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才是发现,原来没有了那一枚戒指,而恰好的,沐天恩戒指也是摘下来了。
可能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我们连婚戒都是没有了,这婚也是应该离了。”
沐天恩再是抓紧自己的双手,她的小腹不由的一个抽疼,而她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大声的喘着气,她要用尽了力气,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才没有让自己崩中,没有让自己发疯。
如果她崩溃了,如果她疯了,那么,这个孩子,也就要没有了。
她才是知道了他的存在,她也才是感觉到了他,所以,她忍着,再疼都是忍着,再痛还是要忍。
她站了起来,再是给自己接了一杯热水,可是手却是抖的十分厉害,甚至当是那些热水水溅到了她的手指上方时,她竟然都是感觉不到疼。
原来这世上真的没有最疼,只有更疼。
她闭上眼睛,也是那一抹几站二秤都是难以承伤的伤,夺在了和后间。
端起杯子,她一口一口的喝着水,一口一口的咽下了这些苦涩。
而后她再是走了过来,坐到凌泽的对面。
而此时,他们不是夫妻,他们只是谈着生意的生意人,是对手,是敌人。
“我可以……”
沐天恩吸了一下鼻子,她将自己的爱压到了很低,甚至都是没有了做人的底线。
“我可以原谅你。”
她低下头,不时的揪着自己的衣服,只有手背之上,不时晕开的那些眼泪,一滴一接着一滴,一颗也是一颗。
凌泽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好像喉间也是哽着什么一般。
“离婚吧。”
他不想说太多,说的再多也是没有什么用,他们的婚总归是要离,而至于原因,她以后会知道,何必问的太多。
而这些,本来就是她欠那个人的,现在也不过就是还给人家而已。
“真的非离不可吗?”
沐天恩开始恨这种可怕的了解,甚至他的一个语气,一个动作,一个音节,她都是猜出来了。
他很残忍,而他所有的残忍,都是给了沐天恩,都是给了她
凌泽拿过自己的公文包,然后从里内拿出了一份离婚协议,放在了桌上,然后向她那里推了过去。
“你想要什么,你自己提。”
这房子我可以给你,公司的股份,我也给你。
沐天恩摇头,她不要这些,她什么也不想要,她只是想要他,可是他,她似乎却是要不起了。
她是谁?
沐天恩连那一份离婚协议,看也没有看过一眼,那不是离婚书,那是刀,他正在拿着刀,一刀一刀,一片一片的挖起了她身上的血肉。
而她真的不知道,这世上除了一个沐天晴之外,他还会爱上一个谁?
那个橙花的女人吗?
就这么几天,就让他爱上了,那么她呢,沐天晴呢。
这不是凌泽,这绝对不是凌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