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是合宫皆知,海晟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如实答了一句,“是!”
靳月眸色微暗,“终是因为我之故。”
“七皇妃,这事儿其实跟您也没关系,皇上与太后娘娘终究是亲生母子,母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您说呢?所以七皇妃莫要担心,很快就没事了。”海晟笑道。
靳月挑眉瞧他,这老油条……
“海公公如今都尊我为七皇妃了,我还能说什么?”靳月皮笑肉不笑的拆穿他。
闻言,海晟面色一紧,俄而笑得有些尴尬,“七皇妃说笑了,奴才这也是为了您着想,您身子不太痛快,理该好生养着,不是吗?若是伺候不好您,太后娘娘还不得扒了奴才的皮?”
“我知道轻重。”靳月叹口气,“今儿我便以七皇妃的身份,来拜见皇上!”
海晟眉心一动,心头微恙。
诚然,靳月说到做到。
连宋玄青看靳月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瞧着跪在御书房内行礼的靳月,宋玄青亲自将她搀起,“身子不方便,无需行此大礼,终究也是自家人,没什么外人在场。”
礼数,便免了!
靳月笑了笑,“既然皇上这么说,那靳月能不能问句实话?”
“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宋玄青含笑,“坐吧!”
靳月未有坐下,始终立在那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宋玄青,“靳月想问皇上,您方才的自家人,是对元禾公主说的,还是对北澜的七皇妃所言?”
有那么一瞬,宋玄青神情恍惚了一下。
这小夫妻两个果然是……
一个臭脾气!
“你这话,是傅九卿教的?”宋玄青面色微沉。
靳月笑问,“夫妻本是一条心,有区别吗?”
“那朕问你,你想做元禾公主,还是北澜的七皇妃?”宋玄青反唇相问。
靳月未回答,只是慢条斯理的坐下来,面上依旧带着笑。
见状,宋玄青轻笑了一声,“真是个刁钻的小丫头。”
“皇上,我会去找太后娘娘说清楚!”靳月抿唇,“我……定然是要跟着傅九卿去北澜的,为他,也为大周!”
宋玄青捏着杯盏的手,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