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周的女人最喜欢拈酸吃醋,怎么这次倒是安生了?莫非这七皇妃真的是个奇女子?”
“奇女子?我倒是未觉得,听说大周之人多狡猾之辈!”
“这么说,是缓兵之计?”
在旁的寸礼摇摇头,这些人都没见过七皇妃的厉害,若是拓跋熹微真的跟七皇妃打起来,拓跋熹微还真的不一定能占到便宜,至少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大皇子身边最初跟着的妾室,还真是没能有这般本事,拂袖拈花间便有摧枯拉朽之力。
别以为只有女人会八卦,男人也喜欢。
翌日。
晨光甚好。
傅九卿带着靳月离开的时候,拓跋熹微正好也站在后面的马车边,只是这眼下的乌青,怎么都遮不住。
“约莫是一夜没睡好。”靳月眼角眉梢微挑。
傅九卿牵着她走上马车。
霜枝和明珠知道靳月的意思,心思重的人,自然是睡不好觉的,尤其是这心思……曾经未用在正途上。
“主子?”衣念轻唤。
拓跋熹微回过神,面上泛着清晰的铁青,扶着车轱辘幽幽的叹了口气。
“拓跋姑娘!”寸礼上前,“您快些上车吧!别看了!”
再看也不是您的……当然,这话咱可不敢说,万一帝君真的赐婚,让拓跋氏和七皇子成亲,非得把脸打歪了不可。
不好说,不好说!
一路上,傅九卿和靳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多少军士都看在眼里,连带着寸礼都不得不承认,有些情感还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拆得开的。
在抵达石城的前一夜,队伍停在了石城外的虎城。
虎城的守将,乃是大皇子的心腹——尤狼将……军。
进城的时候靳月就感觉到了,对方极为不善的眼神,该怎么形容,就像是长了倒刺,恨不能看你一眼,便从你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少夫人!”霜枝搀着靳月下车进府门的时候,凑近低声道,“奴婢觉得那个将……军好凶,他看你的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似的!”
明珠也有这感觉,“夜里紧着心,奴婢担心他们会出什么损招!”
靳月点头,警惕是好事,毕竟她怀着孩子,凡事还是要以孩子为重的。
然则更离奇的事情还发生在后面,这尤狼竟然要将傅九卿和靳月分开住,一人一个院子。
“为什么要这样?”霜枝愤愤不平,“奴婢这就去找公子!”
靳月招招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转而神情坦然的环顾四周,“这是北澜的虎城,进来的时候君山怎么叮嘱你们的,全都吃到肚子里了?”
君山说,这虎城守将乃是大皇子的心腹,切莫轻举妄动,否则必定会给大皇子留下把柄。
事实的确如此。
北澜帝君气数将尽,若是在这个时候惹出什么乱子,后果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门外,都是军士!”明珠虚虚的打开一道门缝,瞧着外头的情景,眉心微凝,“想出去定然会惊动四周。”
靳月扶着桌案,徐徐坐下,目光陡戾,“摆明了不想让我去找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