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一口茶险些呛在嗓子眼里,“你说什么?金屋藏娇?”
“是!”明影觉得自己没说错,至少探子打听到的消息,都是这么形容的。
霜枝不解,“少夫人,有什么不妥吗?奴婢觉得,明影说得没错,特意造了一座宫殿,可不就是金屋藏娇吗?说书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是金屋藏娇,首先他得藏啊!”靳月瞧着众人,“那么问题来了,敦贵妃是怎么碰坏了主君的宝贝疙瘩?”
这问题倒是把众人给难住了!
“我跟敦贵妃打过一次交道,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她根本不是那种冲动的人,相反,此人心思细腻,行事极为稳妥,若说无缘无故的去害主君的宠妃,我是打死也不相信的。”靳月起身,绕着桌案慢慢走着,双手环胸,顾自摸着下巴,“你们觉得呢?”
霜枝点点头,“奴婢也觉得这其中很有问题,敦贵妃能把九皇子教得这般聪慧过人,定然也是个能审时度势的,怎么可能因一时不忿而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而且,奴婢瞧着……敦贵妃特别疼爱九皇子,就算她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九皇子想想。”明珠附和,表示赞成霜枝的说法。
靳月点头,“九皇子年幼,北澜没有立幼帝的习惯,原就无缘于皇位,所以敦贵妃断然不会动雪妃肚子里的皇嗣,委实没这个必要。”
“难道说,这雪妃真的是大皇子的人?”明影皱了皱眉,端起杯盏喝口水。
这点,还真是不好说。
“有机会,弄张画像来。”靳月回到原位,若有所思的瞧着明影,“能弄到吗?”
明影点头,“没问题!大人吩咐的那件事,属下也已经着人去办,大周有不少人都与北澜有生意往来,当中不乏一些伙计。”
“看着办!”靳月吃着花生,淡淡然的说。
…………
明影先行出去,其后是靳月领着霜枝和明珠,晃晃悠悠的离开。
奇怪的是,对面那条街上似乎很热闹,凑进去瞧着,竟是开了一家炒货铺子,靳月眉心微凝,瞧着铺子的匾额半晌没吭声。
“少夫人,上头写的什么?”霜枝自是瞧不懂,眉头都快皱到了一起。
因为,她发现少夫人的神色似乎有些异常。
靳月低眉,葱白的指尖在自己的掌心写了一个字,然后默默的盯着掌心好半天不说话,仿佛是在回味,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神思略有恍惚。
明珠急了,“少夫人,怎么了?”
“申家铺子?”靳月幽然叹口气,“申家……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