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是转移视线,然后……逃过一劫。
靳月愣了愣,“我……”
傅九卿将她抱起,缓步朝着床榻走去。
“相公,我、我怀着孩子呢!”她面颊微红,指了指隆起的肚子。
傅九卿低眉睨她一眼,“我知道,我的种!”
“那你……”
“我又没说做什么?陪你休憩片刻罢了。”
“真的?”
“真的。”
有些人啊,抱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只觉得一辈子太短……
不知道为何,靳月觉得傅九卿有些怪怪的,他虽然不说,可她能察觉到来自于他的小心翼翼,比如强制让她休息,定时定点的,再比如她最近的饮食。
据说,都是裴春秋拟好了食谱,着小厨房去做,由管家亲自盯着……
靳月倒也没太多想法,大概是头一回当爹,所以这位新手爹格外的小心翼翼,若是有可能,他大概都敢替她生,奈何老天爷没给男人这尝试的机会。
今儿天气好。
靳月躺在摇椅上,坐在院中晒太阳。
裴春秋说,经常晒晒太阳,不要暴晒,对孕妇和孩子都有好处。
“小月月,我练、练不动了!”岁寒趴在花坛上,刀枪剑戟丢了一地,他汗流浃背的喘着气儿,“成日不是扎马步就是练这些,我什么时候能跟你们一样,能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境?”
靳月挪开遮在面上的蒲扇,“我苦练十年,你才多久?”
“十年?”岁寒唇角直抽抽,“那不是……到我娶王妃了,还、还没练成吗?不练了不练了……”
靳月坐起来,“这么快就放弃了,你还是我认识的小岁寒吗?”
“那你就当不认识我!”岁寒嘟哝着,他实在是太累了,练了两日,浑身都快散架了,再练下去,只怕是小命休已,还是让清泉跟紧点罢了!
靳月叹口气,“明珠,带他溜两圈!”
“是!”明珠险些笑出声来。
岁寒一愣,什么叫溜两圈?
于是乎,整个下午,整个七皇府的人都看到,七皇妃身边的明珠姑娘,提溜着九皇子,在屋顶上飞窜,吓得九皇子厉声尖叫,“啊啊啊啊……”
清泉捂住了眼睛,什么都没瞧见,什么都没瞧见!
落地的时候,岁寒的腿都是软的,小脸煞白,“我、我练,我练……”
“现在吃点苦,以后才不会哭,先学会保护自己,以后方可保护身边之人!”靳月站起身,“你问问明珠,吃过苦头没有?”
明珠笑了笑,“烈日下站桩子,那都是家常便饭,出任务的时候,你比对手慢一点,或者腿软一点,那这辈子就没有以后了!你现在偷的每一分懒,都会变成要命的刀!”岁寒默默的捡起了地上的木剑,“我好好学!”
“小子,旁人拜我为师,姑奶奶我……还不教呢!”靳月拍拍他的肩膀,“对了,你那件事完结了吗?”
岁寒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七哥没跟你说吗?”
靳月摇着蒲扇的手微微一滞,“说什么?”
“这件事落在了羽淑皇妃的头上。”岁寒小声的说,“七哥已经被革职了,说是革职又太严重了,八哥说……是父皇让七哥跟着大皇兄多走走、多看看,暂且不用处理任何朝廷之事。”
但实际上呢,是卸下了傅九卿手里所有的权。
靳月紧了紧手中的蒲扇,“是羽淑皇妃做的?你信吗?”
“我信你。”岁寒巴巴的瞅着她。
靳月苦笑,“对付我倒是可能,对付你……我相信老婆婆没那闲情逸致,她要做的大概就是看着主君不幸福,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你说,是大皇兄呢?还是、还是……”岁寒垂下小脑袋,“八皇兄?”
靳月猛地一震,这小子以前不是很信任莫桑吗?怎么今儿……
“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靳月牵着他走到一旁坐下。
岁寒略显犹豫的瞧着她,“拓跋姐姐……出了点事!”
“我派了明影跟着她去问供,怎么就出事了?”
靳月不解,明影没汇报过此事啊!
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