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心绪,戒骄戒躁!”靳丰年极是认真的盯着她,“切记,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你会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这一招是我在师父的旧籍里瞧见的,能否可行,我也没试过!”
所以,变数难料。
只能说是,放手一试!
九尾草能解毒,但是能不能治好傅九卿的旧伤,委实不好说,箱子的疯子还剩下一口气,若不趁着这机会……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疯子睁着眼,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但只要他还能喘气,有些东西就不会消失,比如说……内力修为!
傅九卿泡在药浴中半个时辰,从始至终他都闭着眼,瞧着宛若将死之人,面色比那个疯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相公!”靳月低唤,“要撑着!诸事已定,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我们说好的,要一起白头,看孩子一点点长大,然后各自成家立业!”
相公……
明影被关在门外,她也不知道房内发生了什么,只得在回廊里焦灼的徘徊,想要张望,奈何没有大人吩咐,她岂敢窥探。
“明影?你在这儿,那大人呢?”明珠领着霜枝跑进院子,身后两个乳母,紧紧的抱着两位小主子,皆有些气喘吁吁。
明影抿唇。
“你们先带两位小主子下去。”霜枝吩咐。
乳母颔首,当即抱着两个孩子离开。
“到底怎么了?”明珠忙问,“在屋内?”
明影点点头,“大人和姑爷在里面很久了,一直没动静,我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我看靳大夫的面色,好似不太妙。”
“一直没动静?”霜枝面色发白,呼吸急促,“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夜幕沉沉,三人面面相觑,各自悬心。
也不知等了多久,屋内忽然传出靳丰年的疾呼,“月儿,适可而止!月儿!”
“坏了!”明珠第一时间往内冲。
霜枝险些哭了,擦着眼泪跟着跑,明影亦是如此。
待三人冲进屋子,只瞧见靳丰年站在床前,整个人都在剧颤,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月儿,停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月儿……你会把自己也搭进去的!”
床榻上。
靳月盘膝坐在中间,左边傅九卿,右边是那个疯子,以自身为载体,推功过血,寒冰掌出自这疯子之手,那便由他来为傅九卿疗伤,拔除病灶所在。
将疯子的内力,通过靳月,灌输到傅九卿体内,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毕竟靳月只是凡人肉身,有东西钻进你的身子,然后又钻出去,所承载的痛苦,自然不言而喻。
寒冰掌阴狠毒辣,靳月又曾剧毒缠身,饶是现在无恙,可不久之前生子的亏虚犹在,诸多因素相加,她若是继续硬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
“少夫人!”
“少夫人!”
明影抬掌凝力,“靳大夫,能不能断了这三者的联系?”
“不能!”靳丰年慌忙制住她,“强行制断,会让月儿气血逆行,到时候救不了傅九卿,怕是连她自己也会、也会性命堪忧!”
明影恨恨的垂下手,“那怎么办?”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三个人不死不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