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勾起，轻轻摇了摇头……这微小的动作被索秦察觉，他扬起眉，

“怎么？殿下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荒唐了？”

“我笑的是你，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争风吃醋。”

“什么？争风吃醋？争谁的风吃谁的醋？？”

“还能有谁，本太子的呗。索秦，你实话说，你是不是在嫉妒阿鸾？”

“我嫉妒她？还是因为你？呵呵……呵呵呵……”索秦抽着嘴角，“您自恋起来，可真是吓人。”

“你好好与本太子说，日后我对你便像对阿鸾一样好，如何？”

宸渊继续调戏他，索秦自然是看出他言语间的捉弄，轻哼了声，

“殿下就这样逃避重点吧。”

“……”

“殿下不尽早处置那女人，就这样一直放在东宫，迟早会生出祸端，到时候……”

“索秦，沈嫣之死与她无关。”

“……”索秦的身形僵住。

“阿鸾只是夜王攻打炎国的由头，而非主因，即便不是阿鸾，也会有其他的由头。”

“……可事实偏偏不是其他的由头，而是她。”

“殿下，她该有报应，若没有，索秦会来报。”

索秦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

宸渊放下竹简，这天下岂只有一个因战乱丧生的沈嫣？又岂只有他一个未亡人……

书已然是看不进去了，他起身走出书房，裹了裹大衣，深吸一口气，终于迈出步子往梧桐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