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找出红花油递给对方,张宣又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送信啊,吃晚饭了的没?”
“晚餐吃过了的,谢谢你的关心,我从家里吃了才出来的。”
林邮差一边擦红花油,一边解释说:“明后天我有点事要回县城老家一趟,就想着摸黑把你们村的信件送完,你们村的信都积压好几天了呢,再不送我都不好意思了。”
说到这,人家自我笑笑:“只是没想到在下面岔路口遇到鬼了。那狗啊,我看是疯了,妈了个巴子的!竟然逮着我使劲追…”
找到倾诉的对象,邮递小哥嘚吧嘚吧一阵,也是走了,临了还不忘用一种羡莫嫉妒恨的口吻向他再次致谢。
邮递小哥走了。
张宣回堂屋后,在杜双伶同志一票人的殷切注视下也是打算拆开邮包。
杜双伶轻声问:“怎么一次性有三个邮包,你又投稿了新的杂志吗?”
经过这么一提醒,张宣也是后知后觉。
晕!刚才光顾着跟邮差小哥扯皮去了,都忘了这茬。
同时他也在疑惑:对啊,怎么会有三个邮包?
这月由于忙着高考,自己就投稿了青年文摘和知音杂志。其他的连都市报纸都没投,哪来的三个邮包?
莫不是那神秘人的?
不会这么巧吧?
这么想着,视线也是快速扫过三个邮包地址,吃了一惊!
还真有!
神秘人还真给自己寄了?
娘希匹的!你不会又寄了1000块钱给我吧?
要是真的这样,那您是真的会玩啊!
不过有钱捡,老夫也愿意陪您玩儿!
思绪千回百转,只在一瞬间,临了临了,他掂了掂神秘邮包就故意对身边的女人说:“你看到邮寄地址了没,省出版社的,我买的一本书。”
杜双伶问:“你买的什么书?”
张宣一滞,心想你问我,我问谁,对你男人能不能别看得这么紧?
于是把邮包递给她说:“呐,东西在这,你自己看。”
带着好奇,杜双伶还真把这个邮包撕开了,莫名地吓了某人一跳。
好在邮包里没什么杂七杂八的,就一本崭新的水浒传。
女人对打打杀杀的小说没什么兴趣,随手翻了前边几页就放一边了,转而兴致昂扬地拆“青年文摘”和“知音”杂志的邮包去了。
趁她不注意,张宣不着痕迹的把水浒传挪到自己这边,然后还不放心,想了想直接把它放回房间,尽可能地让它消失在女人视野里。
这么做,不是他多心啊?
而是自己这张皮囊和过往经验告诉自己,必须多心!
要不然容易死在女人手里。
另外两个邮包和预料中的一样,里面是样本杂志和汇款单。
一张青年文摘的汇款单,金额是:1216元。
一张知音杂志的汇款单,金额是:1337元。
杜双伶满心欢喜地瞅了瞅某人,很是自然的把样本杂志据为了己有。
瞧着宝贝女儿在张宣身边的爱怜模样,杜克栋和艾青无声无息的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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