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中的阳生成没打到人,很是不甘!拿块扁担在他哥嫂家里一阵折腾,什么锅碗瓢盆啊,什么窗子门啊,全部被他砸得稀巴烂。
目之所及,一切东西都被咂得稀碎!
甚至连院子里的鸡鸭鹅都没放过,被恨戾地追着打死二十多只。
栏里的猪也被他活生生打死两头。
打死鸡鸭鹅,打死猪,阳生成还是心有不甘。
因为他没打到人!
杵跟扁担在邻居屋前来回窜了一阵,阳生成有一瞬间想着放火把邻居木房子烧了,烧死里面那对畜牲。
可是后来又看了看外边瘫坐在地上的瞎子妈,暴躁至极的阳生成又忍住了,他要是进了局子,就没人照顾娘亲了啊…
…
外面的人看热闹,压根不知晓阳生成的心路变化。
就只知道:忍了许多年的阳生成,今天终于爆发了!
像地震一样,山崩地裂。
震撼地让人猝不及防!
邻居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凶残的一面,虽然嘴里还在劝说“都是兄弟,以和为贵”,但大家都觉得解气。
觉得窝囊废阳生成终于硬气了一回。
张宣也看得过瘾,也看得解气。
…
傍晚,老张一家宴请杜家人吃饭,作陪的有姑姑张茹两口子。
中间吃着吃着,也聊到了这件事。
阮秀琴说:“他哥嫂请村里出面调解,要阳生成赔偿呢。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啊,村里干部没一个出面的,都推托家里有事走不开。”
晚上,把东西收拾妥当的张宣,从帆布包里找出两个“老凤祥”首饰盒子。
一个盒子装的是黄金戒指。
另一个盒子装的是黄金耳钉。
张宣把两个红色盒子放阮秀琴跟前,说:“老妈,这是给您老和大姐准备的生日礼物,只是我明早要走了,就提前给您。
呐,这耳钉是给姐的,她日后生日,您帮我给她。。”
说着,老男人打开一个首饰盒,把黄金戒指取出来,直接给阮秀琴同志戴上,笑呵呵地祝福说:
“我亲爱的老妈,生日快乐。”
“诶…!”
突如其来的一幕,如此肉麻的一句话,阮秀琴很是意外,很是惊喜。
只是惊喜过后又有些局促,脸上红炭炭的放不开。都在农村苦熬几十年了,早就忘却了少年时在城里的浪漫。
但还是满心欢喜,因为满崽疼她呢。
阮得志在边上看着这光景,也是高兴地连着拍了外甥两下肩膀。
…
这一夜,阮得志和阮秀琴同志在5瓦的电灯下唠嗑了许久,一边吃酒一边聊天。
这一夜,张宣躺床上忽的有点睡不着。
想着明早就要离开了,此刻心中有些麻麻的乱,有些放不下家里。
上辈子青春懵懂,无所畏惧,总想离开这个穷糟糟的落后地方。
总向往外面的高楼洋房、汽车柏油马路、西裤皮鞋,甚至还有大波浪卷发美女。
只是人到中年后,回头才发现对故乡的思念似乎一刻也无法停止,漂泊的越远,想念的越甚。
哎…
情不自禁看一眼阮秀琴同志,叹口气。
杂乱的思绪绵绵无期,老男人知道自己人生还长,今生的美好才开始,不能多想了。
不能再多想了啊!
再多想今晚就睡不着了。
收拢情绪,忍不住对狗子吹个口哨。
狗子会意,立马从床底下站起,把眯眯眼的狗头搁床沿,任由某人有一下没一下摸着…
许久。
直到张宣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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