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钱世立。”邓达清点点头,起身对王丽说:“得,今天这是怎么了,来了一个比我们俩还命苦的人了。”
张宣见到钱世立了,通过喝酒一番聊,也明白老邓为什么说此人比他俩还命苦了。
钱世立个不高,大概170,36岁左右,是老邓在清华读书时的学长。
学的是航空专业,本科毕业去了剑桥大学继续深造,博士毕业后去了世界鼎鼎大名的美国通用电气航空集团工作。
一路从小职员做到了市场和销售部的副总监。
走到这,钱世立前半生可谓人生得意,顺风顺水。
但到了34岁时,他开始走起了霉运,先是守在羊城的妻子得了宫颈癌,发现病情时已经晚了。
家里的积蓄花光了,病情却没有好转。
而由于在羊城独守空房多年,她妻子对他有多爱就有多恨。临死前坚决要同钱世立离婚,离完婚后就穿着结婚时的衣服悬梁自尽了。
这给了钱世立难以言喻的打击。
后来他老母亲又中风了,生活不能自理。
因为愧对妻子,而且家里还有中风老母亲要照顾,他选择了离开美国,离开了他最为深爱的民航领域。
于是守在羊城继承了家里的一家老饭馆,专心钻研厨艺。老邓的厨艺就是跟他学的。
按道理,以他的履历和能力,随随便便可以在羊城谋一份好差事。
但他还是选择了继承老饭馆。
原因有两个。
一是老饭馆是他父亲开的,后来他父亲在一次早出采购货源时消失了,再也没回来。这是她母亲苦苦等待父亲归来的地方。
二是这家饭馆以前是他媳妇在经营,他之所以能去英伦读书,都是他媳妇一手一手打拼出来的。
酒过三巡,第一次喝大了邓达清问钱世立,“你那么热爱航空领域,以后真不回去了?”
钱世立小口小口喝完一杯白酒才缓沉地说:“目前还没办法…”
懂了,在座的张宣三人都懂了。钱世立依旧热爱民航事业,依旧没死心,但家里还有中风的老母亲需要照顾,同时也还没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
总之一句话:钱世立还需要时间…
张宣敬他一杯就好奇问:“钱哥,你对民航领域有很深的研究,那你怎么看国内的民航领域?”
钱世立对着张宣点了点头,玩笑似地说:“以前我每年要坐两三百次飞机,每个人都认为空姐是美丽的代名词。但国内的空姐实在丑得让人丧气;我还搞不清楚为什么飞机都是清一色的白颜色,弄得我每次都怀疑自己坐上了救护车。”
张宣跟着笑了,很认可这话,接着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现在国内民航事故频发,动不动就机组人员全部遇难,很多有实力的企业和个人都对这块领域避之不及,你还看好这块领域么?”
钱世立放下酒杯气冲云霄道:“你想干一件事,如果有大多数人赞同,那你往往是农民,因为会有几亿农民与你共鸣。如果有少数人赞同你,那你往往是工人,因为工人为数不少。如果没有人赞同你,你更可能是伟人。
国内民航现在就像一块荒地,只要结合国内实情以航空、旅行社和房地产三核心并举发展,前途大有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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